身上干干净净闻不到一丝血腥味,若不是下身残存着些许疼痛,顾月齐肯定以为这是一场梦。
可这不是梦。
手肘撑着床榻,缓慢又迟钝的坐起来,那动作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妪,迟暮沉沉,没有一丝生机。
目光一动,打量四周。
屋子里雕梁画栋,鎏金掐丝鼎里燃着熏香,烟雾袅袅,宁谧祥和。
空旷的寝殿里没有一个人,床榻前的纱幔被金丝钩子挂起来,窗外的阳光洒落在黑色的地面上。
不远处陈设着桌案书柜,一侧还有一个装衣服的柜子。
目及之处,很熟悉,熟悉到骨子里泛着寒意。
就连二十步之外的梳妆台上陈列的发钗都没变过一丝一毫。
以屋子的装潢陈设来看,她如今是在长安城里面,而且还是君凌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