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知晓了,今日我有一事要交与你。你来此多久了。”邵诩躬身答道:“再过一月就满两年了。”
“也如此久了,你来此许久也为独自领兵出关打过仗,近日我欲出兵攻北赵之榭原,此地草丰地肥,且为防范较薄之处,我欲遣你与田家小子各率一路兵马为先锋,以郢州刺史钟约为三军元帅,贺梁为副手兼中军统率,入冬之前出兵榭原。”
“谢曹公厚爱,我定不辱使命,浴血奋战到底。”邵诩一腔热血一下全被点燃,自是兴奋异常。
“那你明日就去右卫营报道,你的本部三千人也一并归入你的先锋部队,也无其他事了。”
“谢曹公,那下属告退了。”邵诩俯首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说完便带着戚长民一同退出府去。一路之上邵诩兴奋不已,既然是伯俦大哥做三军统帅的话,那我大可不怕他田弘覆从中作梗了。一旁的戚长民除了点头称是外就未言一句其他话语。回至邵诩住处,戚长民还是一言未发,邵诩不禁有些疑虑,一路之上戚先生都如此,这是为何那。
“戚先生,你为何一言不发,是否我那里怠慢了先生,先生生我气了。
戚长民听完之后忙起身作揖说道:“将军误会了,戚某只是在想曹都督之言。”
“这是头一次任命我为大军先锋,能独自领军作战,想来也是一件幸事啊。”
“曹都督做这样的安排,想来是要为难一下将军。”
邵诩肃然起身向戚长民作揖问道:“戚先生此话何意,我不甚理解,求先生赐教。”
“这先锋营是块试金石,也是一道难题。稍微处理不甚就好像决堤之河,一发而不可收拾。”戚长民说完后便向邵诩告辞,邵诩遣人安排其入住上房之内。邵诩独自在着厅中徘徊,戚先生之言到底何意,一道难题,到底是何难题?”
“邵公子,你可算回来了。”邵诩回过神时,杨萦钥已经走进了门内。
“杨姑娘,有何事吗,是否房间有什么问题,还是用度品不足,我马上叫人去添置。”
“不是不是,房内什么都有,不缺。只是我离家而出,现在也没有了去处,家也是回不得的,我父亲把我许配给了一个我一面未见之人,我不想就这样糊糊涂涂的就嫁了,所以.....”
邵诩听完后不禁想起了两年之前的自己与怜儿,这姑娘也和怜儿一样逃婚不嫁,一样追寻自己的心中所想,值得敬佩。邵诩同情之心骤起,那就暂时留她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于是对着她说道:那杨姑娘如果不嫌弃我这简陋,就先暂住我这,过些时日在行回家,估计令尊气也消大半了。”
“叫我萦钥吧,多谢邵哥哥了,对了,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杨萦钥放轻了声音带着娇气说着。
“可以可以,一切可随萦钥姑娘你的意思来,名称而已,也没有什么紧要的。”
“也不是萦钥姑娘,萦钥,是萦钥。”杨萦钥一脸正经的说着,邵诩看着眼前这个“手舞足蹈”的女子不禁被其逗乐了去,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挂在了嘴边。
“萦钥姑娘,不,萦钥,三日后我要去军营中,多则一月少则十数天,我会吩咐府里准备你们的膳食与一应用度之物。”杨萦钥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刚要说出声时,邵诩一句话打断了她的话语。“我长你几岁,你若不介意我们可以以兄妹相称。”兄妹,为什么非得是兄妹,我不要!我不要!杨萦钥心中想道。随即她心中一阵阵地翻腾,脸色略显黯然,神情看上去十分恍惚、忧虑。邵诩觉得有些诧异,刚刚还活波俏皮地杨萦钥,怎么突然见变得如此神色凝重,他看着不禁心中有些担忧,眼前这个女子看上去让人心生怜爱。他想安慰她,可要怎么安慰?他根本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
“邵公子,那我、我先回房了,多谢你这些日子照顾。”话还未说完就戛然而止,邵诩还在等着全部听完后再好好出言安慰她一下,结果她却径直朝门口而去了。
“萦钥姑娘,你.....”邵诩踏出门来,想说些什么,可是杨萦钥似乎丝毫未听见他的话,好像失了魂魄一般,他在想说什么时已经说不出口来了,只有看着她的渐渐远去的身影。
次日正午,邵诩领着戚长民等一伙人一同到了左卫营中。“邵将军,属下已经将部众三千人集结在营外,请您检阅。”一名军士跪倒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