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击、突击、反突击、炮击,正是一轮轮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西蒙再是果决也终是没算到海德拉执行官真的有这个胆魄宁肯消耗掉数倍于他的精锐兵力去换掉一点紫血士兵。西蒙苦笑着,这才是真正精明到极致的指挥官,现在流的血多,那么在巷战里,就不是一换一了。
一战而废他大半兵力,何以继续?何以功成?
在这片即将从灼烫降为温暖的水泥地上,西蒙渐次眯着眼睛,恍如小憩将眠。
……
一双亮色竖瞳眯着,凝视向西落红日。
似乎很难有人可以想象竖瞳一旦眯起,究竟是向内由细菱变成一个四方体,或是单纯地尖若麦芒?
人说阿多菲娜·莫尔芬喜怒无常,但擦肩而过入目时,她向是一个扎着辫子的红发少女,偶尔泛起的笑容之下藏着传言只存在于无土栽培室的“红苹果”甜蜜。不知者尚以为她会如邻家女孩无虞过夜,知晓者,自是敬而远之。
她叫阿多菲娜·莫尔芬,海德拉九首会议的第二首易形者,血统史官莱弥亚的养女,君上的钦选授魂者。
她的统治权,非是天生,也非后有,乃是自取。
风扬起了肩后橘红发梢,拨到了肩前,她弯腰贴拢了皮靴的系扣。抱着肩膀,饱满的弧度在修白色的衬衣下凸显无疑,然而所有人都只得隐隐望见那一蓬燃烧于风中的红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不!”风也送来了求饶嚎叫声,旋即换做了一丝沉闷踏响,似乎像是一颗变种果碎做糜烂。
“大人,全部清理完了。”阿多菲娜并未稍动竖瞳,而是直白地盯着落日之际分外刺眼的夕阳,她舔舐着比之鲜血的唇瓣,夜幕未临,而酷寒已是渗出。
“剥皮,画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