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阳台上的林行远和夜澜安,无声地目送着他们所乘坐的车子驶离酒店,
谁也不先开口,也不觉得冷似的,
“这下,夜婴宁被你害惨了,”
毫无预兆的,林行远浅笑着出声,语气中颇有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可又让人听不出來是真的在担心夜婴宁,还是在挖苦着夜澜安的自作聪明,
她原本微微垂着头,听了这话,猛地抬起一张脸,受压太久的颈椎顿时承受不起,带动起眼前的剧烈晕眩,
夜澜安咬牙隐忍着,反唇相讥道:“怎么,心疼了,我看你还是省省吧,你又不是沒有听见,宠天戈根本不在乎夜婴宁有沒有出卖她,那么充足的证据他都可以无视,”
林行远摇摇头,把玩着手中的眼镜腿,不多时,他重新将它架在鼻梁上,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你错了,他不是不在意,他是太在意,他在意到,宁可不去求证这件事的真伪,索性让它无解,”
似乎从來沒有想到是这一种可能,夜澜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像是在揣测这话语里有几分的可信度,
蓦地,她笑了,她选择相信林行远的话,
夜澜安的嘴唇翘起,得意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最好不过,我真希望看到夜婴宁走投无路的样子,如果宠天戈不再保护着她,她根本就是一只沒毛的鸡,再也装不了凤凰,”
她脸上的恨意让林行远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他想了想,还是问道:“那我呢,你为了报复她,早早地让我和宠天戈进入战斗模式,这一切的后果,你想过沒有,”
夜澜安脸上的得意之色顿时僵化,她想过,但是这种担忧毕竟还是沒有敌得过她心底的强烈嫉妒,
那个恶魔早已将她死死困住了,
嘴角的笑容像是一杯隔夜茶,即便沥去了水,再添上新烧开的沸水,冲泡出來的味道也很难一切如初,夜澜安将凝滞的笑意一点点找回來,重新挂在嘴角,也学着林行远的语气,反问道:“何必说得那么委屈,你和我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一切的一切,要是沒有你的推波助澜,我不信自己能如此幸运,”
说完,她转身,两只手搭在栏杆上,长长地叹息,再叹息,
“这么久以來,和你在一起以后,我只懂得了一个道理,原來我不是那么聪明,也不是那么愚蠢,只可惜,因为你不爱我,所以我做什么都不对罢了,”
林行远当即语塞,愣在原地,他一向自负口才过人,然而这一刻,自己却真的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汇,來应答夜澜安刚刚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