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无聊嘛。最近酒吧生意一般般。那些做大官的都不敢过來玩。生怕被中纪委盯上。我只好自己找点儿乐子打发时间嘛……”
钟万美勉强止住笑意。拽住栾驰的手臂。轻摇了几下。
这次。他果断地推开了她的手。
她也不生气。依旧笑吟吟地看向对面的夜婴宁。主动道歉道:“对不起。夜小姐。让你害怕了。你看你脸色都青了。估计是真的吓坏了。我向你道歉。我马上叫司机來接你回去。你这样子是根本不能自己开车的。”
说罢。钟万美真的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司机打电话。让他來这里接人。
夜婴宁几乎已经虚脱。后背都是汗。黏黏的。身上穿着的栾驰的白衬衫贴着脊背。非常难受。
面对钟万美的所谓的道歉。她根本连一个字也不想回应。这样的玩笑简直太恶劣了。非一般人所想。她不想原谅。也无法原谅。
反倒是她的话提醒了夜婴宁。她眨眨眼。抬起手擦了擦额头。心说自己真的是糊涂了。刚才怎么沒有想起來给楠姐打电话來接自己呢。
她踉跄着起身。双腿还是软绵绵如面条。凭着记忆。夜婴宁找到了随手放在一楼的自己的手袋。从里面拿起手机。拨通了楠姐的号码。
电话里。她什么也沒有多说。只是报上这里的详细地址。请楠姐尽快赶过來。
一旁的栾驰走到冰箱前。掏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一口气全都灌下去。这还不解恨。他将空罐朝地上用力一摔。又狠狠踩扁。然后再掏出一罐新的。
冰凉的啤酒暂时压制住了他心头全部的后怕。
钟万美冷冷地看着他。间或又看向夜婴宁。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就这样。三个人。各据一方。谁也不再开口。好像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梦。或者一个人的幻觉。而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样。
直到。楠姐开着夜婴宁的车。停在了别墅外。
一直紧盯着窗外的夜婴宁一刻也不等。飞也似的冲出了别墅。如惊弓之鸟一样坐上了车。快速地离开了这个危险之地。
楠姐果然见多识广。她一个多余的字也沒有问。只低声对夜婴宁说了一句“坐稳了”。就猛地发动起车子。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