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喊道,
宠天戈依旧保持着淡淡笑意,不惊也不怒,其实,夜婴宁有的时候真的很讨厌他的这副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來是什么心情,叫人连揣测都难,
“所以,在我们两个之间,一次难能可贵的谈话,又不得不终止了是吗,”
他抬起头來,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确实已经退烧了,只是浑身还是很倦,像是连续熬了几夜似的,沒有力气,
不想思考,也不想说话,他已经硬撑了三十多年,即便在今天脆弱一次,也不该被责怪,不是吗,
人和人之间,是不能被拿來比较的,
可是这一次,宠天戈却不得不回想起來,今晚傅锦凉是怎么对待他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不爱她,却也不想伤了她,因为整件事里,她都是个局外人,
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泼妇,他倒是可以立即判她的死刑,
可她偏偏不是,这个女人事业有成,长辈喜爱,对他,也不算坏,
避开那些附加值不谈,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也有着虚荣心,被这样一个女人喜欢,宠天戈其实是有满足感的,
第一次,他忍不住,或者说是下意识地,将夜婴宁和傅锦凉比较了起來,
而无论是人生还是感情,其实都架不住被拿來比较,
人比人,气死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宠天戈,我其实……”
夜婴宁急得面色苍白,她想说,我其实是爱你的,但是不知道为何,这几个字总是在唇齿间打转,
在他刚刚昏睡过去的时候,她已经默默地向他有所承诺,可偏偏在面对清醒的他的时候,她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或许,在谁的人生中,都有一次迟疑,有的无关痛痒,有的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