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不由分说地抽走夜婴宁手里的杂志,关灯睡觉,
她蜷缩在他怀中,身体分明有些僵硬,足足过去了二十几分钟,困意袭來,才不自觉地舒展开四肢,沉沉睡去,
将今日一整天的种种细节反复在脑海中回顾了两遍,周扬却是毫无睡意,
联想到夜婴宁生日时,宠天戈不请自來的行径,他顿时有种后背生寒的感觉,自己一直将矛头狠狠对准早先离开了中海的栾驰,是不是有些太过眼光狭隘了,
如此一來,清晨起床的时候,近乎一夜未睡的周扬错愕地发现,自己的脸上多了两只黑眼圈,
他还等着再见一面宠天戈,出言试探几句,未料到,乔言讷告诉他,昨晚凌晨宠天戈已经先行离开,据说是家中有急事,被老爷子临时召唤回去,
听了他的话,周扬顿时有些遗憾,但又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私心里,他其实是不想去求证的,更害怕结果令自己难以承受,
用过午饭,一群人鸟兽群散,各自回到市区,
周扬特地叫了司机來接,二人一回到家,新來的保姆迎上來,说有客人在客厅里等,已经坐了十五分钟,
夜婴宁边换鞋边问道:“谁呀,”
这保姆新请回家,刚來沒几天,自然不认得她的亲友,一板一眼重复道:“來客说她是您的堂妹,我就请她进來坐了,”
她一惊,急忙以求助般的眼神看向周扬,后者也正看着她,
“别怕,看看她來做什么,”
他只当她因为上一次订婚时的意外而不敢面对夜澜安,轻声劝道,说完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保姆,率先大步朝客厅里走去,
“澜安來了,久等了,我和你姐姐刚回來,怎么來之前也不打一个电话,”
周扬笑着招呼道,果然,一迈进客厅,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悠然地喝着水的夜澜安,她身边还放了一个鼓鼓的纸袋,
“我也是在家闲着无聊,想着随便出來走走,姐夫,好久不见,怎么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宁宁姐给你气受了,”
夜澜安轻笑一声,放下水杯,眼波流转,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