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婴宁沉默,那是最可怕的一种可能,一个男人居然可以忍受这样的妻子,如果不是深爱,又是何苦,
爱到了极致,求而不得,所以又成了刻骨的恨,这简直是天下最悲哀的一件事,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她陷入思考的同时,周扬的呼吸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变得急促起來,他想要让自己远离她柔软馨香的娇躯,但是刚一动,受伤的小腿就传來一阵刺骨的疼,令他再不敢轻举妄动,
他想要好得快一些,这样,就可以以工作的名义留在部队,就不用再每天同她朝夕相对,
看得见,吃不着,这种折磨人的苦楚,有几个男人能够体会,
周扬不知道的是,这就是栾驰的狠和毒,他很清楚,如果任由他和夜婴宁有了夫妻之实,早晚会出事,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很微妙的,即便心灵上再疏远,可只要身体合拍,在床上配合得默契,时间一长,总会有感情,
沒有人能彻底完全地把灵与肉完全割裂开來,哪怕是圣人,
她软软的腿窝抵着他的腰眼儿,小腹也不停磨蹭着他的小腹,肉贴肉的直接碰触,这比耳鬓厮磨來得更要刺激火辣,他的鬓角已经有汗在无声地缓缓向下滴落,
“你、你起來,”
周扬狠狠咬着后槽牙,无论如何也不想被夜婴宁看出自己的狼狈,
他当然爱她,否则不会像一匹发了情的公马一样,被她轻轻撩拨一下就满脑子的绮丽念头,
可他不想因为爱而变得卑微,被她一再嘲笑,一再利用,
夜婴宁模仿着他之前的模样儿,也是那般的似笑非笑,看出他的忍耐,她轻哼道:“我、偏、不,”
她记仇,他打过她一耳光,骂过她下贱,荡|妇,不要脸,还将她买的衬衫扔到泥地里去,
这些细节琐事,一桩桩一件件,她不想轻易忘记,
周扬的脸色愈发涨红,他发觉自己根本就是一块橡皮泥,只要落到她的手里,就任凭她搓圆揉扁,明明只要再下一次狠手就能把她从身上推开,但,一想到前两次真的险些令她命丧黄泉,此刻,他竟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你起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无奈地闭闭眼,声音沙哑,强忍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