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的课程规划包括职业规划相当完整，我计划用一年半的时间修完所有的课，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拍摄毕业作品……”

“没有别的吗？我想听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准备好的东西突然被打断让郁珵有点慌张，只能随机应变，“现在著名的导演基本都是男性，我想向大家证明，女导演也能拍出很棒的作品……”

顾怀又笑了，“很大的梦想啊。天真……又愚蠢。”

他一把合上郁珵的资料，“好了，结束了，你回去等通知吧。”

可是被“愚蠢”两个字狠狠砸中的郁珵还愣在原地，等她反应过来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秘书已经进来礼貌地请她出去了。

顾怀你大爷的！

从办公室出来的那一刻郁珵就知道这次凉了，果然三天后，看着发来的邮件上开头就是sorry，郁珵气的狠狠把手机摔在床上，别人都聊了那么久就自己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准备的东西不让说还被骂蠢，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越想越气不过的郁珵抓起外套就走，非要找他问清楚不可！

到了git，却连大门都进不去，被拒之门外的郁珵一屁股坐在了大楼前的花坛上，大有不等到顾怀不罢休的气势。

八点。

九点。

十点。

十一点。

街上几乎空无一人，但顾怀办公室的灯仍然亮着，郁珵裹紧了外套，咬咬牙继续等。

十二点的时候，郁珵终于在大门那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顾怀！”

郁珵一下子站起来，却因为坐了太久腿麻了，一个趔趄直接跪在了楼梯上。

嘶……郁珵表情痛苦地捂住膝盖，没一会，一双一尘不染的皮鞋出现在视野里。

“是你？”

郁珵抬起头，顾怀低着头，表情没什么变化，“你来干什么？”

“为什么不选我？”

顾怀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你确定要这个姿势跟我说话吗？”

郁珵语塞，用手撑地努力想站起来，却因为膝盖太痛失败了。

顾怀摇摇头，有点不情愿地拿出口袋里的手递给郁珵。

郁珵犹豫半晌，还是伸出手握住了顾怀，握住的瞬间，掌心传来的温度真实的不像话。

郁珵。

郁珵。

郁珵。

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越来越大，郁珵被吵得睁开眼睛——原来是在做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