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想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今天她终于告诉了他。

霍思危没有像她想象中的像青蛙一样蹦起来，而是将更冷漠的眼神落在她的腹部，好像是在说“那又怎样”。

他的眼神让她不自觉地发冷。

她脸上的笑容被冻住，就算是家族恩怨、豪门争斗，他也绝对不该流露出如此冷漠的眼神。

她的心里蔓延出无边的恐惧。

她抓住他的手硬把检查单往他手里塞，近乎逼迫地说：“你不开心吗？你告诉我你很开心啊，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吗？”

霍思危接下检查单随手撕成两片。

“我认得你。”

温存看着眼前左右分飞的两片，难以自抑地激动起来。

“什么叫你认得我！难道你会不认得我吗？我告诉你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会再谅解你，我要你立刻跟我回家，我要你履行对我的承诺，永远不再离开我。你第一次离开我我原谅了你，这一次我还是勉强可以原谅你，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死都不会再原谅你。”

她口口声声说死都不会再原谅他，事实却是即使他离开她一千次一万次，因为爱他她也无法不原谅他。

她双手硬拉着他的手臂，想用最笨拙的办法带他回他们的世界，无奈她的体重太轻，霍思危一抬手她又被挡开。

霍思危道：“我在吉安的时候见过你，在你城郊的家里也见过你，都是曲衍没有办法用药物控制我的时候。我知道纪遥林私下复印了治疗记录，所以曲衍到底得了什么病你也不必跟我装糊涂。”

温存的情绪还没有反应到位，眼泪已经先一步落下。

霍思危的说法和纪遥林的说法如出一辙，她并没有如愿以偿得到她想要的证据。

她想从霍思危身边逃离，却害怕一回头就是无尽的煎熬与思念，无尽的日夜不分的深渊。

霍思危道：“你如果刻意地不想承认我和曲衍是两个人的事实，我这里还有更全面更详细的原件。”

温存立刻道：“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