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露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用指尖摩挲过他的衬衫领边缘,一遍又一遍。
她停在他的喉结上,点了点,“你一定不知道……”
“什么?”
他的声音清冷。
迟露的意识有过清醒。
宋津度这个人啊,以前她每次心虚的做错事,她总会下意识去看他的反应,因为她知道,他会永远站在自己的背后,支撑着她。
他一开口,她就能大病初愈。
宋津度于她而言,确实是最好的春/药。
“那天晚上……”
迟露笑了,她缩回手,扒了两下头发。
她的头发重新留长了。
宋津度知道她说的是四年前的那天晚上。
迟露成人礼没有出席,宋父宋母当然不会追问,他们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迟露身上。事实上,从高考到暑假,迟露都没有在宋家出现过,那天宋津度从书房出来,他听到宋父宋母在谈论志愿问题,话题的中心更不是围绕迟露。
可是他只想到了迟露。
迟露在露台给lucky洗过澡,她会套上张姨的格子围裙,迟露每个周末会在花园俢枝,如果她戴上大大的帽檐,连裙子都抛弃,那说明当天的太阳很毒。
只有迟露习惯给书房送一杯热牛奶。
迟露还会抱着习题找他请教。
到处都是迟露的影子。
他在她学校后山找到她。
迟露的马尾辫不见了,头发短到下巴尖,妆容精致,她画了眉,涂着成熟的唇色,宋津度第一次从她身上领悟到女人这个词汇,书包随意的挎在右肩后,哑光的包臂裙,超短,看起来十分不良。
“缺考两门,迟到一门。”宋津度拿手背擦过她的唇,“你要气死我?”
他心里气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你想给我当宋老师?”迟露像一只炸毛的刺猬,“你管不着。”他和她还有什么关系呢?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
他和她留在山顶的酒店过夜。
迟露被他拖到淋浴头底下,他将她剥的一丝不/挂,扔给她一件浴袍。
“你抱抱我。”她故意将水渍带到他裤腿上,“我再也不黏着你了。”
宋津度的吻炽热。
来势汹汹。
“我送你出国。”他勾着她的腰,缓缓的进,“你想念什么?医生?你不是最爱和lucky玩?还是金融?”
迟露发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已经迟了。
她咬着牙关呜咽。
前奏做到戛然而止,宋津度下面没有再继续。他捧着她的脸颊,奖励性的亲了亲好孩子,“律师好,再也没人可以欺负你,你要学会站起来。”
“神经病……”
迟露的声音渐渐淹没,他和她唇齿相依,他穿过她的发根,抚摸的动作到发梢戛然而止,迟露知道他在遗憾,遗憾他为她亲手洗过的及腰长发。
时隔经年。
他的女孩在质问:“和自己的妹妹上/床,你算哪门子的哥哥?”
她背后是整洁的大床。
迟露现在如果没有醉,会发现连床单都是她喜爱的风格。
去他妈的哥哥。
宋津度捏着她的下巴,迟露眼里装的满满都是他:“那晚,你不着寸缕吻我的时候,我信你有过真心。”
“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