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被马步芳硬拉回来的杨威只好重新坐下,长叹了一声之后,指着窗外的茫茫夜色,满脸忧愁道:“马师长觉得杨某这装甲师怎样?”
马步芳早已装了一肚子的赞美之词,连连道:“这还用说?杨兄这装甲师实在是威猛之极,有这样的铁骑精兵,攘内除外坐拥河山不在话下!”
这话令杨威哭笑不得,意味深长地哼笑一声道:“马师长这是只看到了其优点,却不知装甲师之弊憾,别的不说,仅仅是这军需就让我头疼不已,想要平定天下并非难事,难得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原来杨威所谓的困难全部在军需上,马步芳的眼珠儿滴溜溜转了两圈,之前的义薄云天却不知都溜到哪儿去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便低下头默然不语了。
杨威用余光瞥了马步芳一眼,端起酒杯愤愤仰头灌了下去,借着那一口的酒气,豪迈万分道:“步芳,你可听过一句话,叫五斗米难死英雄汉?眼下我的装甲师便是处于这样的境地,若不是军需紧缺,大可再配置一装甲师,届时什么西北军、中央军,全都不用放在眼里,要将那中原易主改天换日还叫难事?”
杨威这话令马步芳的心思活泛了不少,若真如杨威所说,那中原易主岂不是指日可待,自己还用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大西北?想到那鱼肥水美的江南、土地肥沃的华北,马步芳的口水几乎快要流下来。
马步芳默不吭声低头沉思起来,以杨威的实力,马步芳倒是的确相信他有能力逐鹿中原,若说起军需的话,自己拼拼凑凑也是能够支持一些的,更何况自己和杨威之间还有那么一层亲戚关系,要让他就此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马步芳实在是心中不忍。
想到这里,马步芳咬咬牙道:“杨兄需要多少军需,大可开口讲来,我必当以身家性命相助。”
杨威脸上立刻露出喜色,晃了晃手指道:“五百万,而已。”
马步芳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可以说杨威的竹杠是敲得叮当响,马步芳向来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但是今天马步芳感觉自己在杨威这里纠缠的越久,似乎损失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