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打开门,邓佳佳疑惑的朝站在老师身后的我望过来。
我控制不住的哭着,我特别特别想告诉她我所受的委屈,但是我不敢。
杨老师又换上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好了,别哭了。昨天的事情也不全是你的错,老师已经原谅你了。”
说罢,伸手开摸我的头,我吓得赶紧躲开,从他臂弯处钻了出去。
我不想再多做停留,腿脚发软的往教室的方向走。
身后传来邓佳佳疑惑的声音:“老师,叶梦她是不是生病了,脸色好差啊……”
我擦着眼泪,踉踉跄跄向前走着,心中的恨意如同溃堤了的江水,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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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到来,全民还沉浸在地震所带来的恐慌与悲伤中,人们的话题、新闻的内容也始终围绕着地震而展开。每走到一个地方,总会有那么几个人说着遇难的同胞,然后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
自从在杨老师办公室遭受猥亵以后,我整个人都蔫了,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对学校愈发厌恶。在我看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教书育人的地方,那里简直就是污秽的汇集地。
还有那个没有得到任何惩罚的杨老师,他依旧受家长尊敬,受学生爱戴。上天真不开眼,这样的人渣为什么不降下一道雷劈死他?
我试探着与我妈说:“杨老师老是叫女生去她办公室……不知道做什么。”
我妈当下给了我一个白眼:“小孩子瞎想什么呢?你们杨老师是个好老师,出去别跟别人瞎扯!”
我的苦衷无处申诉,愈发沉默。父母坚信杨老师是个好老师,无论我怎么暗示,他们都认为是我不想上学所找的借口。他们甚至生气我话里话外“污蔑”自己的老师。
不太能理解父母的脑回路,明明我才是他们最亲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肯顺着我的话深想一下呢?
我几乎每晚都做噩梦,时而梦见杨老师变成了野兽,想要吃掉我。时而梦见他绑住我的双手,对我实行不轨。我绝望的哭,没有一个人来救我,没有一个人。午夜梦回醒来时,一身虚汗。父母却在一旁呼呼大睡。
越来越不想去上学,一想到去学校见到伪善的杨老师,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他那张黝黑的脸光是想想就令人作呕。
“不去学校你想干嘛?你说!”爸爸严厉的呵斥我。
我坐在位置上不动:“我讨厌学校,我就是不想去,我讨厌杨老师!讨厌死他了!我真想他现在就被车撞死!”
他并不知道我在学校里遭受的一切,天生好面子的我倔着性子不肯与他说我在学校里遭受的那些。那些莫名其妙的排挤,那些充满恶意的眼神,还有那让个千刀万剐伪君子杨老师。
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不想去回忆。
可我忘了,我再怎么样也是个孩子,父母的话如同圣旨,我不得不遵守。
他们让我去上学,我就必须去。怎么哭闹都没有用。我妈常说:“读书是农村孩子唯一的出路。”
我必须要把这条路走好,才能不负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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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一切如常,杨老师依旧平易近人,上的课也如往日一样生动有趣。看上去就是个特别好的良师益友。
只有我知道,在他伪善的面孔下,藏了一副怎么样的丑恶嘴脸。
我每时每刻无不在想着怎么报复这个恶心的老男人。我一边躲避他投过来的暧昧目光,一边细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