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祸也促使了人们开始往外搬。
庄言听到茶峒的原貌大体留着,有些庆幸,不过又听到那个地方已经没什么人住,又有些失望,边城没有人了,还能叫边城么?
不过随后刘鹗又感慨道:“物换星移,变化莫测,我年轻的时候去过一次,那时候可从没想过现在会是这番场景。”
庄言又连忙问:“刘先生年轻时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刘鹗眯了眯眼睛,似乎开始回忆,然后徐徐开口道:“那年我也没多大,我去四川正好路过这个茶峒。那时候,芝泉说的那些炮台都还在,小城虽然很小,但是却很热闹,我到的时候,正好赶上端午之前。本来想说早点走,又怕把节日耽误在路上,索性就在茶峒待到了端午过后。”
“我从四川到湖南的官路走,这茶峒就在官路旁边不远处,要去小城里,要先过一个小河,河旁边有座白塔,要是想要过河,先要在河这边往对面喊,白塔下面的一户人家就会出来一个老头,来帮我们渡过去。”
他说到这里,庄言忽然问他:“那老头一个人住在白塔下面?”
“大概是他一人,我从那走了两次,没见到过其他人,哦,倒是还有一条大狗,渡船的时候也会跟着。”刘鹗说。
“大狗?什么样子的?”庄言问。
刘鹗不知道庄言为什么会问得这么仔细,但还是说:“灰白相间的吧,应该是这样的,毕竟这些年了,也就能记得是一条大狗。”
庄言有些失望,听起来渡船的就是一个老头加一条不是大黄狗的狗。
段祺瑞这时插嘴道:“这老头我也记得,听说以前当过兵,无儿无女就他一个人,那条狗嘛,我怎么记得是条黑狗。”
“绝对不是黑狗!”刘鹗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