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意欲借吴建寿宴诱我出手,合御林军和禁卫军之力,联手伏击我;同时借机大敛寿金,以此威迫朝中官员不得不站到他这一派,可谓一箭三雕。
我便将计就计,请无相门四下探听各地官员动向,对那些平时贪赃枉法、意欲攀附镇国公而备下重礼者,在其赴京途中便下手阻截,可谓收获颇丰。
之后,假借吴新闹事之机,诱禁卫军和刑部衙役到郊外,掳走吴建父子,只给他们留下一锭赈灾的赃金,迫使镇国公不得不亲自出面追查吴建下落、以便为其销赃、保全其名节。
现在,镇国公正广邀亲信干将四下追查吴建下落、捉拿无相门人,他们这边热火朝天,我便借机休息一下,所以回家来看望你们。”
老王爷问:“你拿了吴建父子做甚?”
辛辰笑道:“我怕镇国公终会怀疑此事是冲着他、而非吴建,只有这样才能稳定他暂时不作他想,为我们争取多一点时间。”
老王爷看着他孩子气的笑容,微笑着追问道:“仅此而已?”
辛辰只好说:“不敢相瞒,我一直想知道这吴建截留的赈灾用金,到底藏在哪里。虽然这事与我们所谋之事并不直接相关,正好一便处置了,也算还天下人一个公道。”
老王爷点头:“镇国公一脉,冲杀战场、屡获奇功,确实多为朝廷功臣。只这吴建,无尺寸之功,却贪婪狂妄,是该处置、以正王法。只是,监管他这样的人,务必谨慎,需要格外小心。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辛辰道:“我已请无相门帮忙监视镇国公,只要他发出信息,必会截留,从而了解他的亲信干将,从而全面掌握其网络势力,密报皇帝,遵圣喻再逐一剿灭、剪其羽翼,以便皇帝最后将其一举拿下。”
老王爷长叹:“其势力之强,超乎想像,此役唯坚,绝非一夕功成。无相门一定要注意隐藏行迹、保存实力,不然我就太愧对你师父了。”
辛辰道:“孩儿谨记,不日便会面见尊师,定当将您的话带到。”
叮嘱红枝服侍刘氏回房休息后,飞鸢亲自到厨房,安排下人们准备四样精致菜品,二荤二素,用老母鸡煨的参汤、杨枝甘露做甜品,还特意热了壶陈酿的桂花酒。当晚,一家人吃得热闹又开心。
席间,刘氏问:“辰儿,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辛辰答:“有些事情需安排,在家里得有二三个月的光景,然后再做打算。”
飞鸢听了,没说什么。当晚,辛辰在书房看书,飞鸢走过去问他:“夫君,你此行可顺利吗?”
辛辰点头:“还好。”目光在她脸上一转,眼中带笑地问:“你呢?在家里,每日在想些什么?”话中似无他意,但那眼神却明明带着调笑。
飞鸢见他短期既无计划外出,本想跟他聊一下家里诸事的安排,以后也好交给他打理,既便没有其它营生,尚可勉强维持。
谁知他这一答,飞鸢倒说不出口,只得含糊说:“也没什么,不过是些家常琐事罢了。”
辛辰拉过她,揽在身边,就近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我不过随口说说,你还真去种花了?”
飞鸢几乎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偷入自己的梦中,不然怎问得出这话?脸上立时飞起两道红霞,避开他的眼睛辩解道:“是担心母亲在家里太闷,所以陪她去河岸散心。”
辛辰似乎看到她的心里,说:“没想到正遇到我,不知是谁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