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死了多好。”
“钟情!”
“下地狱吧。”
世界变得更加混乱。
她颓废的坐在地上,一只手狠狠的掐在胳膊上,白嫩的肌肤上被掐出了深深的红痕,上下齿紧紧咬合,钟情整个人都在颤抖,额上的汗水聚成了水珠,她紧紧闭上眼睛,一口一口的吞吐着空气。
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我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良久之后,她终于冷静下来,粉色的笔记本就落在脚边,钟情抬着胳膊捡起来翻看,一页一页,有画,有日记,还有课程的知识点。
少年的字体格外漂亮,他能把汉字写成猫咪一般可爱,也能用花体的英文让本子绽放春天,还可以写周正的楷体,很多老师都不曾注意到的知识点,还有自己画的画,有他有风景,还有阳光。
那个笔记本仿佛魔力一般让她渐渐安静下来。
钟情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周六我们去看狗狗好不好,你可以教她画画,不过你要提前写完作业。
她嘴角勾了淡淡的笑意,手指缓缓合上了那个本子,然后慢慢的爬上了床,她告诉自己,该睡觉了,睡着了明天才能好好上课完成作业,周六才能去教狗狗画画。
白色的月光照亮了大地,钟情紧紧抱着那个笔记本,直到凌晨三点才缓缓合上眼睛。
……
第二天钟情起的早,餐桌上,周姨道:“今天给你请了假,不用上课了。”
钟情放下碗筷:“为什么?”
“你爸妈要来了,我们今天去接机。”
“怎么这么突然?”钟情拧眉,“周姨,你是不是跟他们说了什么。”
周姨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乱想,他们只是想你了,来看你过的好不好。”
钟情看着脚尖愣愣的,她过的好不好,父母会关心吗?自己对于他们来说不过说颗细胞罢了。
……
航班行程写的是十点到达,十点半的光景钟情都没有看到来人,周姨扶着她的肩膀道:“别着急,可能是下雪航班晚点了。”
钟情在地上踩来踩去,她心里不着急,她只是莫名的烦躁。
过了十分钟机场口终于出现熟悉的人,钟成瑞夫妻二人一表人才,又穿的黑色的商务装,格外的抓眼,顾润义推着行李箱过来,她走到钟情面前,摘下厚厚的墨镜,板着脸道:“女儿,你怎么矮了?”她的目光在钟情身上审判了一会儿,“为什么要穿带流苏的小短裙,只有小太妹才会穿这种,还有你的头发,毛了,没用橄榄油吗?”说完她的目光在钟情身上又扫了许久,“别的没什大碍,记得不要打耳洞,我厌恶女性打耳洞。”
顾润义也没耳洞,知识分子也迷信,她坚信不打耳洞下辈子会变成男人,顾润义不想做女人,也期望钟情是个男孩儿。
钟情乖巧道:“妈妈,我知道了?”
“钟情,这不是你知道就能解决的问题,我希望你能刻在脑子里,下次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钟成瑞道:“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钟情应下,礼貌性的喊了一声爸爸。
钟成瑞嗯了一声,嘴里却道:“你的学业如何?”
钟情边走边汇报:“在慢慢适应新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