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珠尚来不及阻拦，戚姝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她只能无奈摇头，和几个婢女往凉亭那边走。

戚姝一路急急奔走，往沈夫子落榻的小院去，悄悄靠近窗户，伸手将纸条举起。一阵风过，将纸条吹入室内。

“嗯？”

沈夫子正为骆靖之的字发愁，却见风中带来一片碎纸，一时惊奇，上前将纸展开。

“泽及万世而不为仁。”

沈夫子抚着胡须，心中有了计较，脸上带出笑意，“好句好句，这也算是上天赐字了。”

戚姝不知沈夫子究竟想了何字，但是她已经尽可能地给出上一世表字的提示，会不会变换，只能听天命了。

戚姝大功告成，转身要走，视线里却突然多出一双鞋子。她身子一僵，慢慢抬起头往上望。果然，骆靖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映入眼帘。

完蛋了。

骆靖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身出去。戚姝叹了口气，心惊胆战地跟上。

骆靖之走到外面，确定离沈夫子的院子有些距离了，才停下脚步。戚姝见他停下，也吓得停下脚步。

骆靖之转过身盯着她，两人相顾无言。

“……你不用离那么远的。”骆靖之看着两人间接近两丈的距离，十分无奈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