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将钥匙拿到手就有了,他们便可以悄无声息地溜走。但是,鉴于她和樊天铭之间独特的“默契”,她想了想,还是用更加直白的方法比较好。唉,她觉得自己就像个老母亲,为脑子不好使的孩儿操碎了心。
她转转眼珠,捂着心口站到了门槛上:“几位……几位大……大哥,救……救命……”
谢月归有气无力地娇喊着。无奈她演了半天,由于声音太小,而喝酒的声音太大,一时竟无人听见。她只好稍微放大声音,做出一副为了喊救命而声嘶力竭、喘不过气的样子。
“救、救命啊!”
又连着喊了三声,终于有人发现了她的异样:“你干嘛呢?”
谢月归虚弱得几乎整个人都倚在门上才勉强站立:“我……我心口痛。”
她一只手捧着心口,面色苍白——那是她特意灭了炭炉给冻的,眼中泪光涟涟——那是想到自己的悲惨身世特意哭出来的,再加上大棉袄也掩不住的细腰身此时瘫软着扒在门槛上,守卫们立刻便信了。
“谁知道该怎么办?快去请大夫!”
“不不……不行!”谢月归情急之下喊道:“不行,等大夫来我早就……早就死了……”
说着便咳起来。这回是真的,因为她喊得太急,被自己呛到了。
眼看她咳得几乎惊天动地,守卫们才真的害怕了:倘若薛家要的人死在此处,那他们一个都别想活,全都得陪葬!
谢月归上去拉住他衣角,拼命指向对面樊天铭住的屋子,张口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她被呛得太厉害了。
守卫们不懂她意思,围着她手忙脚乱地犯愁。当然樊天铭也不懂,他看了半天,脸都吓白了。高公子怎么不事先告诉他这个话痨夫人还会突然犯病啊?这该怎么办?突然见谢月归翻着白眼,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头还适时地枕上了胳膊,可以说姿态非常优美了——
守卫们惊恐地哀叫起来。幸好尚有个细心的,发现谢月归嘴唇在动,赶紧贴上去听她讲道:“他……他有药……”手指头还指着樊天铭的方向。这下守卫们终于明白了,慌不择路地去放了樊天铭出来。
樊天铭冲到谢月归身前,有守卫催他道:“快把药拿出来!快点!”
樊天铭一头雾水,却看见谢月归一个劲冲他挤眼,看了半天终于懂了,她在演戏!于是赶紧装作在身上上下翻找的样子,嘴里喊道:“夫人,你撑住!我记得药是在这里,咦,药呢?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