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奖,抽奖!温赳,你就那么喜欢抽奖,那么缺钱?!”羌近酒越听越气,抽奖会比自己的终身大事还重要?蹩脚的理由,骗鬼去吧!
温赳低下了头,她也没多喜欢抽奖,当然更不缺钱,她只是想验证自己的好运。一辆车,888万现金,999朵玫瑰花,运气确实好,可紧接着,她错过了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
然而此刻生气、争吵毫无用处,她冷静下来,“错过时间,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是羌近酒,我从没有骗你,无论是昨天的取消协议,还是现在的离婚。”
温赳竟然道歉?神情、语气都透着真诚,看起来不像假的。可是这有些反常,她日常模式不是蛮横,不讲理么?羌近酒一时有些琢磨不透。
他扫了眼之前自己随意扔在车里的结婚证,“温赳,不管你昨天有没有撒谎,反正我都会遵从协议跟你结婚,以后我们还是互不干涉,和平共处。”
温赳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红本本,上面“结婚证”三个字刺得她眼疼,“羌近酒,一开始就名存实亡的婚姻还不如一开始就一刀两断,离婚吧,趁早!”
“你到底在折腾什么!”羌近酒耐心耗尽,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想取消就取消,说离婚就离婚,温赳,你把我置于何地?”
“你不是也不喜欢这桩婚事吗,离婚皆大欢喜,就跟昨晚一样,我们不是还有些默契的吗?”
“是啊,有默契!”羌近酒笑得讽刺:“温赳你记住,我羌近酒从不会把婚姻当儿戏,希望你也如此。”
温赳见对方油盐不进,顽固至此,她大声反问道:“要这样的婚姻有什么用呢?你不喜欢我,我也——”
“妈喜欢你。”羌近酒提高音量,脸上闪过愠怒,警告道:“不要伤她的心!”
温赳愣住,旋即歇斯底里:“阿姨喜欢我,我也喜欢她,但不能因为这种喜欢就葬送我的一生!羌近酒,你讲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嗯?”他忽然坐直了身体,大掌伸出扯松领带,“这桩婚姻,从一开始,主动权都在你手里,如果说嫁给我会葬送一生,归根究底,那也是你自己选的!”
自己选的,自己找死吗?温赳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小手拽住他领带,狠狠往前一拉,一字一句道:“你给我听清楚,我现在选离婚,离婚!”
羌近酒扣住她扯着领带的手腕,同样一字一句:“温赳,从现在开始,这桩婚姻,我说了算。”
“凭什么你说了算?”温赳毫不示弱,大声质问,可随后又降低声音和缓道:“你要是选离婚,你说了算就你说了算。”
只要能离婚,她不介意被甩。
羌近酒手上稍稍用力,将人带近几分,嘴角闪过一道恶劣的笑,贴着她的耳侧道:“我,不,离。”
温赳下意识偏头,怒视眼前人,嘴唇擦过羌近酒脸颊时,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只是她刚张嘴,对面之人仿佛有先见之明似的,迅速退开,紧接着一只大掌捏住了她嘴角两侧。
羌近酒右手制住温赳,左手接起电话:“妈。”“嗯,我会的。”
被捏住,温赳本能地抬起双手,掰着羌近酒的手指,奈何对方是个狠角色,每当自己掰的时候,他就加大力道,结果就是不动不疼,越反抗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