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仪萝掩住脸面上的惊诧,听到桑婆婆慷慨愤怒的言辞,不由的一头雾水。
任春羽是南梁国最出名的玄术奇才,百姓饶是不知柴米油盐,却知通神的任春羽,怎么会……
桑婆婆站起身来,绕着房内走了几步,“当年任春羽知道玄术不及你祖父,可又不想一辈子做副监正,这才假借后宫之手来对付你祖父,你祖父又是个刚正不阿、不知变通的,这才成了阶下囚,落得满门抄斩……”
“任春羽竟是这般……”可是她却从未听孙家提过此事,如今闵仪萝心头一激灵,心里却渐渐清明了。
待说完话,闵仪萝便一瘸一拐的回来了,心月打老远看到她脚腕肿的老高,白白的布条缠的一圈又一圈的,不由的红着眼跑过来扶住她,“怎么的就又伤了?您当真要急死我。”
心月急的哭了,正要开口埋怨谁,却被闵仪萝抬手按捺下了,“小心行事……这里不是咱们的小院儿。”
听她这般说话,心月知道多说无益,便红着眼哀怨的埋怨着坏心的摄政王。
正在这时,见司宜冷着脸走过来,朝着下人呵斥道:“你们可是瞎了眼了,还不赶紧扶着人家闵小姐!”
闵仪萝见那些下人走过来,要搀扶她,便挥了挥手。正要说话,就见另一路下人搬着一箱箱的人参鹿茸还有血灵芝,不断流的忘闵仪萝的马车上搬。闵仪萝抬起眼皮一看,这派头明显是摄政王在道歉。
“快些搬。仔细耽误了闵小姐的行程。”司宜语气挑着尖细音儿,可明显脸面上却是冰冷。
闵仪萝本来是不想要那些贵重血灵芝的,可是听见他丫头这般倨傲无礼,索性一生气全都收下了。
马车稳稳妥妥的走在大路上,离着雷府离着摄政王越来越远……日后京城和奉天府相距甚远,她和金献也就互不相干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权当成一场梦,左右任春羽扣在闵家的黑锅,她还要一笔一笔的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