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梦羽住的小院儿不比海棠苑,花厅比较窄。几十号人坐下来,就和六零年代农村里一村子人挤一户人家家里看电视差不多。
夜风微凉,珍珠玛瑙奉了茶上来,退出去时没关门,只是守在了珠帘外头。
“梦姐姐,今个儿白天妹妹失礼了。”
刚坐下来宁氏又提着裙子郑重其事地给庄梦羽福了福身。庄梦羽十分配合地笑道:“无妨,我相信仙儿妹妹的话,相信诸位都是有苦衷的。”
众女见庄梦羽这么说,脸色都好了不少。其中也不乏想着这梦娘可真是个会见风使舵的高手。侯爷在的时候敢仗势欺人,这会儿侯爷不在,她便态度柔和。
“就是不知道什么苦衷能把妹妹们逼成这样。”
庄梦羽状似无意地说完这句,抬起热茶来专心地撇了撇沫子。
——这群蛇蝎美少女这会儿过来不就是要来告诉她她们的“苦衷”是什么吗?只是对方也不想白白把这“苦衷”说出来,就吊着她胃口。要她亲自来问。
那么她不妨再大胆假设一下好了:蛇蝎美少女们的“苦衷”多半和薛骚包有关。要么美少女们想指责他是大猪蹄子,只见新人笑、哪管旧人哭。要么美少女们就要列举自己进了薛府之后她们被苛待的种种,想说自己是万恶之源,她们也是被逼无奈。
当然,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小。经过白天的事情,自己在美少女们的心中已经成了侯爷特别宠爱、简直恨不得捧在头上当仙女供奉着的后院大佬。现在谁来指责她不是老虎嘴巴上拔毛吗?
“这……”
宁氏满面踌躇,目光在众女的面上来回扫过后才拧着裙角道:“梦姐姐,这事情……不太好说,可否屏退下人?”
浣剑已经回来了。方才她送走了大夫,回来时花厅门没关,就理所当然地进来站回了庄梦羽的身后。
庄梦羽闻言回过头来看着宁氏就笑:“浣剑是侯爷的人,这里是薛府,没有事情需要瞒着侯爷。妹妹不妨有事直言。”
宁氏一噎,只得连连称是。她很快压低了声音,低头轻道:“梦姐姐或许不知……侯爷、侯爷他已经许久没到后院来了。”
嗯?没到后院来有什么问题吗?庄梦羽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顿悟——
噢!这美少女是说薛骚包很久没啪她们了。……那就是说因为薛骚包很久没给这群小妖精们雨露,小妖精们又见薛骚包跑来找自己喝茶磕牙,所以怀疑薛骚包移情别恋。小妖精们没法为难薛骚包,所以就朝着自己下手了。白天的事情由此而起……是她理解的这样没错吧?
庄梦羽动作一顿,只觉得啼笑皆非。
不是她想看不起古代妇女啊。实在是这群平均年龄不超过十七岁的美少女让她产生了一种:“好好一个小姑娘干嘛钻头觅缝地整人就为了能做个他人手中的玩物呢?”的想法。
这让见识过女性飞行员、女性航母舰长、女性特种兵、女性诺贝尔奖获得者、女性总统的她真的很想塞一套《5年高考3年模拟》给在座每一个美少女当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