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霜郁闷得狂抓了一把头发。

捡了一根树枝拎在手上做拐杖，又往脸上涂了几把灰，这才慢悠悠颤巍巍的像个老太婆一般走在大街上。

小城不大，她走了几圈便把小城逛了个彻底。

总是在大街上走更容易引人注目，看见几个男人盘查完了一间花楼，她便悄悄进了花楼。

才盘查完，应该不会这么快又折回来。

这间花楼，表面上是在做接客生意，可是小城人少，逛花楼的不多，没有银子可赚，妈妈主要是做拉皮条生意。

把那些小姑娘卖进来，培养一段时间，然后送到离这里不太远的大城去。

穷山恶水，吃不饱饭，卖女儿的多，她在这小城更能挑到好姑娘。

今日正是有一批姑娘要送出去，此刻个个正握着手帕子垂泪，依依不舍的与妈妈告别。

她们都知道，在这里是被妈妈精细养着的，送到百里远的安西城去之后，她们就得接客了。

她们哭不是舍不得妈妈，而是从此以后，真的要背井离乡，过起了讨得男人欢心才能混口饭吃的卑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