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宴会遭发难

人往楼上走没几步,蓦地被人捂住嘴巴拖入客房。她连反抗也没反抗,依着那人把自己摁在墙上。屋内无关,漆黑中传来一阵低笑:“怎么不喊救命?”

“整栋房子里,除了陆总谁敢耍流氓。”即便看不清,她还是把脸往前凑了凑,“而且,我对哥哥身上味道很熟悉。”

陆衍之拿捏准确得掐住她脸,“底下那帮衣冠楚楚的人,不过是假正经,多少斯文败类一见你都露出本性。我看你是不想活,敢在我面前和人贴面热舞。”

“不敢,我还得靠哥哥救济呢。”

他冷笑:“救济,我看你是准备另攀高枝啊。不过姓杜那小子看起来病恹恹的,能满足你吗?”

“像你这样器大活好的我还真顶不住,我和谨言走精神恋爱。”话没说完,人软绵绵往前靠正好压在他宽厚怀抱里,像只猫儿抓痒挠腮得叫人发软:“不满足,不是还有你吗。”

陆衍之笑出声来,语气却冷得叫人发颤:“行啊,学会油嘴滑舌了。不过苏洱,我有言在先你要真让他小子碰了,我阉了他。记不记得你妈怎么死的,你也不希望杜谨言是下一个吧。”

她没作声,但身体很明显得在颤栗。

陆衍之嗤弄:“狂成那样原来是装的,怕了就穿好衣服滚回家去!”

他说完松开她,转身往门边走,手摸到门把突然听见她说:“你为什么带沈景致来这?真打算告诉全潼市的人,你陆大少爷收心不玩改搞专情了?”

“不带她来难道带你?”

黑暗里传来他轻蔑哼声,不久门砰然关合。

苏洱深吸口气,等情绪恢复好才开门回到楼下。从楼梯上下去正好看到沈景致在翩然起舞,身段柔软腰肢款摆光看已是享受。一曲结尾现场传来阵阵掌声。这个环节本该向在场来宾介绍言家公子,但人遍寻不到玩起失踪。

正尴尬不行难以收场,言父于是将注意力转到沈景致身上,笑盈盈得说:“沈小姐跳得正美,我们都没看够就结束了,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沈小姐再舞一支让大家一饱眼福。”

“当然可以,不过……我需要人为我伴奏。”

言老爷说:“在场的乐团全是国际顶尖。”

“我想从在场来宾里找个人与我配合。”沈景致说着目光再人群里搜寻,显然已有目标,果然视线往上一抬落在楼梯上,脸上算计的笑容愈发浓烈:“苏小姐,愿意和我配合吗?”

她想,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养出来的女儿,肯定会出洋相。她最好窘迫得说自己不会乐器,最好让在场的人全看她笑话。

苏洱如她所愿,说:“我?可我不会小提琴。”

沈景致她故作善解人意,“那你会哪些乐器,随意挑一个我尽可能配合你。”

“……我。”

苏洱略显为难,在众人嘲笑目光里走到钢琴前,伸手摸了摸琴身,语气并没底气:“那么就钢琴吧,但我怕会配合不成功,扫了大家的兴致。”

“不会,你尽力而为就行。”沈景致洋洋得意,压根没发现不远的杜谨言脸上露出一抹偷笑的表情。

苏洱敛裙落座,指尖搭在冰凉琴键上,目光带些挑衅意味得朝沈景致点点下巴,“沈小姐,其实我是怕你会接不住我的音点。”

“你!”

沈景致气得发抖,转念想到什么,哼了声重新堆起笑来:“你年纪小我不和你一般计较,但往后我住到陆宅变成你大嫂,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嫂?陆衍之的女人都喜欢妄想吗。”

沈景致说:“明天晚宴,衍之亲自邀请我参加,那么多媒体在场等于公开我们的关系,当这里的女主人是迟早的事。”

晚宴?

陆衍之出席晚会身边的女伴从来不重样,沈景致也不例外,但她没来由心里不舒坦。回屋的时候阿姨正在整理一套西装,她对这套有点印象。陆衍之对吃穿用非常龟毛,洗、浴毛巾固定品牌,衣服非萨维尔街高定不穿。单这套造价不菲的衣服,也只是他日常穿搭。

见阿姨拎着衣服向外走,于是问:“他回来了?”

“没有,这是少爷办公备用的。”

苏洱想了想说:“我去送。”

“这……”

苏洱猜到她的顾虑,说:“让聪子开车送我去陆氏。”

聪子是陆衍之的司机,让他送等于没走出监控范围,阿姨这才松心把衣服交给她后转而去找聪子。她在车上故意试探聪子:“我哥明晚有什么活动?”

“少爷还没给我消息。”

“那他几点回国?”

聪子摇摇头:“不清楚。”

果然陆衍之的人跟他一个德行,谨慎微小,防她跟防小贼似的。她也没再自找没趣,快到写字楼下时特意让聪子停车,然后买了小蛋糕和咖啡上楼。

既然这张嘴撬不开,就换一张。

总裁办前台lisa,刚毕业比她大不了几岁,苏洱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乖甜。但陆氏的企业培训做的滴水不漏,软磨硬泡半天才从lisa嘴里探听到一点消息。明天晚宴是薇诺创世举办,这个主办商挑剔得很,若无门第单有钱不一定能收到请柬。这么烫金的宴会陆衍之居然带沈景致参加,真是上心了?

苏洱从写字楼出来后心态很低落,也没上车自顾自往前走。聪子驱车来提醒,她充耳不闻甚至想拔腿就跑,最好钻到车开不进去的小巷子里,甩掉陆衍之的监视线。

不知走了多久,逛到商业街。

车不好进来,聪子只好弃车跟来,不远不近十步距离。

“小洱!”

她路过一家腕表店,橱窗里人影一闪,杜谨言匆匆推门出来叫住她。上次午餐发生尴尬事后,苏洱再没见过他,竟然在街上偶遇。

“你在生我气吗?”

苏洱连忙摆手:“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