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兵哥哥,帮个忙好不好?

他的同伴凑上来:“不误会不误会,相信姑娘也听见了,我们连长二十三,你男朋友!”

秦朗能露出来的皮肤,全红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打出一拳在同伴肩头。

同伴呲牙咧嘴,后退了好几步。

宁奕殊:“……”

拳头打出去,秦朗意识到可能吓着了人家姑娘,忙偷瞄了眼宁奕殊。

那个被打的同伴,毫不畏惧,举着个钢笔又凑上来:“刚才你撞坏的钢笔,我们连长可还指着它娶媳妇呢。”

“对不起,我……”宁奕殊开钱包的手顿住,把“赔钱”两个字咽了回去。

出门太匆忙,竟然只带了几块钱出来。

宁奕殊扫了对方手里折断的钢笔。

那是派克牌钢笔,笔尖不知道是不是金的。

就算不是,那也要百十块钱才能买到,钱包里的明显不够。

宁奕殊打开钱包给对方看:“对不起,我钱不够,先欠着可以吗?”

战士憋着笑:“可以,当然可以,你要给我们送到营地去。”

宁奕姝忙点头,看着秦朗:“第六野战军第七营,秦朗,我知道。”

秦朗小麦色的脸膛,似乎更加的黑,不自在的将目光移到别处。

他的同伴捂着嘴,嗤嗤的笑。

秦朗拳头又攥了起来。

同伴怕再挨揍,朝宁奕姝意味深长的说:“我们要赶回营地,同志,再见!”

正巧这个时候,一个公交车靠站停住。

他也不看几路公交车,拉着秦朗就上去了。

秦朗回头看了一眼。

宁奕殊愣愣立在街头,目光迷茫的注视着前方,像一个没有方向的孩子。

秦朗目光微沉,深吸一口气。

他同伴脑袋挤了过去,跟着他一起看窗外:“瞧你把人家吓的,我要不拉着你,小姑娘就要哭了;

哎,连长,今天你相亲被人放鸽子,不过又有新缘分,高不高兴?”

“滚!”

对着同伴,秦朗就没那么害羞了,恢复了冷峻。

他的同伴一点不怕,晃着脑袋说:“反正老爷子总催着你结婚,娶谁不是娶;

我瞧这姑娘就挺有意思,而且刚才信息量好大,明显受了伤,你现在趁虚而入……”

“二百个俯卧撑!”公交车启动,秦朗收回目光,冷冷吐出几个字。

“我去,这么狠的吗?”他同伴低低哀嚎一声:“我要退伍回家继承遗产!”

幸亏他们两个,没有穿军装。

公交车也没什么人关注他们。

“四百个俯卧撑!”秦朗垂头,拳头攥的紧紧的。

手掌心里,是那姑娘撞上自己时掉的手链,上了车,才发现挂在自己衣扣里面。

宁奕姝?

秦朗默默在心里,念了一遍宁奕姝的名字。

拐弯的时候,宁奕姝撞了人。

对方像铁铸似的,让宁奕姝后退好几步,下意识护在胸前的胳膊,震的发麻。

她惊慌的抬头。

正对面站着个男人,身材伟岸、肤色古铜、剑眉星目、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双眸明亮清透,似乎能澄清一切邪气。

宁奕殊心不自觉跳的更加快,望着对方的眼睛都忘了眨。

男子身后,钻出一个同样气宇轩昂,表情却放荡不拘的青年:“喂,你走路不长眼!”

男子微微蹙眉,阻拦住青年。

他朝宁奕殊关心的询问:“同志,你没事吧?”

宁奕殊心里一动。

同志?

这么正经的称呼?

她目光不动神色打量对方,对面两个人站姿笔挺,虽然是便装,脚上却是绿色军鞋。

想到s市驻扎这部队,宁奕殊隐隐猜到两个人身份。

“同志?”

见宁奕姝一直不说话,对面男人又问了一句。

“我……”

宁奕姝刚说了一个字,身后江源追上来了:“奕姝,你跑这么快?”

听到背后令人作呕的声音,宁奕姝鬼使神差,朝着对面男人,展颜一笑:“你来了。”

对不起了军人同志,现在人民有困难,需要你帮忙。

男人有些惊讶,幽暗的眼睛闪了两下。

江源已经来到跟前。

宁奕姝一转身,挽住男人的胳膊。

有外人,打是不能再打了,先躲过去再说!

被挽住胳膊的男人,大半个身子都僵硬了:“同志,我……”

“闭嘴,助人为乐!”渣男看着,不能怂!

宁奕殊深吸一口气。

“奕……姝?”江源目光落在男人胳膊上。

上面,挂着宁奕姝的手。

一黑一白,扎的江源眼睛疼。

“宁奕姝,你竟然这么轻浮,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气我!”

宁奕姝笑了:“怎么,我也只是挽着胳膊,我没有在床上被人捉到啊!

我跟自己的男朋友手挽手丢人了,那你不丢人?

你还真是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呀!”

江源气急败坏。

“宁奕姝,你……”江源气的说不出话。

他很想上去,狠狠扇宁奕姝一个耳光。

在老家,女人不听话,男人就是这么将她们揍改的。

“江源,死心吧。”

宁奕姝索性刺激到底,快刀斩断江源对她的非分之想:

“这可不是我随便拉来的,而是家里人给介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