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九道毫无惧色,将目光迎上,回应道:“你也不差。”
叶倾城给钟九道拿了一件衣服,钟九道称谢接过。
四人回到庭中,都默默坐着,都不作声,各自转着心思,
不多时,曹定北带着两人回到庭中,见众人神色各异,又见赵青风身上衣物带有湿意,钟九道身上换了件衣服,便猜测到两人定是交过了手。
曹定北既不询问,也不说破,而是朝两名年轻人道:“大家都在此作为公证,我做评判,你们将刚刚所见如实背出来即可,谁背得多即为谁获胜。你俩谁先来背?”
赵凤云心想,若自己第二个背,必然会忘掉不少,不如现在趁热打铁,抢先去背。于是他立马站出来,恭敬道:“不如由侄儿开个头吧。”
按说这个道理李念白也应该明白,可众人见他一副魂不守舍,傻相毕露的样子,叶倾城和钟九道两人不禁为他有些着急,平时的他也算聪慧,怎么如今变得傻傻的,莫非刚刚在亭中发生了什么突变?或是遭到了小人的暗算?
谁也不知道李念白心中在想些什么,此刻他的心里已翻起了滔天巨浪,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无数的疑惑一浪接一浪拍向李念白的心头彼岸。什么香烟缕缕,什么翻书哗哗,什么比试,已经全部被他抛到了脑后。他迷迷糊糊地跟着曹定北从亭中来到庭院内,众人的神情已经不在他的眼中,他也不知道此刻正有人为他担心不已,赵凤云那清朗的背诵回荡在庭院之中,可在他听来,耳中却是嗡嗡声一片。
什么?!听着赵凤云背书,心中同样澎湃汹涌的还有叶倾城这位千年郡主。难怪,难怪他会变成这样,叶倾城深深地看着李念白,她突然很理解李念白此时的心境。而那个写出了《定北兵法》的中年人,却在叶倾城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层浓雾。他究竟,是何人?
“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赵凤云声音戛然而止。他闭目细细思量,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向曹定北拱手道:“小侄愚钝,只能囫囵吞枣至此,还望伯父见谅。”
曹定北却是满脸笑意,满意地冲他点了点头。
“念白贤侄,轮到你了。”
李念白听到有人叫自己,呆呆地抬起头,望了望四周,,又抬头望了望天空,突然觉得,这片蓝天是那般地深邃,将人吸引住,却无法挣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