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哄了好久也不见好,惹得周围人抱怨连连,她也快哭了。
江柘只是去打个热水买点东西的功夫,回来就看到一大一小泪眼汪汪。
还好凌家老两口帮忙护着点儿,不过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凌老爷子腰背不好,又瘸了一条腿,不能久站。
然而现在高考恢复,许多知青回城,他们无权无势,哪里买得到坐票,唯一的一张坐票都还是托系统帮的忙,其他人都是站票。
江柘把折叠小马扎递给两位老人,又把热水和一些食物递过去,空了双手,才接过孩子。
他一个成年男人站在许清面前,顿时空出了一些空间,让许清呼吸都顺畅了。
她看着哄孩子的男人,焦急的心也得到了安抚。
江柘解开了外套,把豆豆抱在里面,遮住了众人视线,对系统道:“帮个忙。”
系统哼哼唧唧。可是小豆豆太可爱了,小手小脚的,这会儿难受着呜咽,它也不忍心。
于是偷偷在豆豆的头部设了一个透明罩,新鲜的空气取代了污浊的火车气味。
豆豆舒坦了,也不闹腾了。
围观的人看的惊奇。坐在许清旁边的一个老大妈戳了戳她,小声艳羡道:“你男人可真好。”
看那熟练的哄孩子的动作,就知道在家里没有少做这种事。
许清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轻轻“嗯”了一声。
然后她的面前就递过来一颗薄荷糖。
江柘:“这薄荷糖清凉,吃了你会好受点儿。”
许清:“那你呢?”
江柘又递进了一步,“我还有,你快吃。”
话落,又给了凌家老两口一人一颗,他自己也吃了一颗。
不是他小气,而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他如果多拿些出来,恐怕就打眼了。
果然,其他人只是羡慕的看着他们,却没有其他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有个妇人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过来,“同志,你还有薄荷糖吗?我娃儿实在受不了了,你好心有好报,给我一颗吧。”
她说的是给,却不是买。
别说有人拿钱买,江柘都不卖。这直接来要,他更不会给了。
因为一旦开了头,后面就没完没了。
所以他冷着脸,道:“抱歉,我没了。”
那妇人还在哀求,“同志求求你了,你看你也有孩子的。我娃儿多可怜啊。你给我一颗吧。就一颗。”
江柘面色不变:“我没有。”
人群中有看不过去的,“同志你就帮个忙吧,都是带孩子的。”
“对啊。你就给她一颗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