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忧才不管这些,她关心的是女人家关心的事。她郑重地向凌睿道:“凌统领,往后你不仅是公主的驸马,更是阿柔的丈夫,你必得好好待她。往后阿柔若是受了什么委屈,跑回娘家来哭诉,陛下和本宫也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你可记着!”
成柔才刚刚嫁出去,马上就为相公说起话来,“嫂嫂你只管放心,他才不敢呢!我休他可比他休我容易,往后他若是惹我不痛快了,我便赶他出去,咱娘儿俩单过,照样逍遥快活!”
一席话引得众人都笑起来,江莫忧嗔道:“大好的日子说这些话,也不嫌晦气!行了,快去罢,别耽误了时辰。”
隆重的仪仗冉冉离开宫门,成柔怀揣着她的骨肉和爱情一同出发,她看起来真是幸福。
江莫忧快乐得落下泪来——明明是别人的喜事,她自己却高兴得一塌糊涂。成桓就在她身边,伸出一只手来,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江莫忧看向旁边,但见他眼里满是深切的缱绻和抚慰,他在用眼神劝解她,这对一个面瘫来说着实不容易,江莫忧不禁笑起来。
晚间就寝时,江莫忧便叹道:“每每见到别人的婚事,再联想到自己,就觉得真是悲哀。”
“你不是也经历过吗?”成桓懒懒地卧在床上,歪着头看一卷泛黄的策论,那么潦草的字迹,难为他怎么看下去的。
“你还说呢!”江莫忧白他一眼,“我真后悔没有早穿来几年,错过那样隆重的仪式,现在想结婚也没机会了,都成人妇了。”
“你就是生活太空虚了,才会想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像阿柔那样有个孩子就好了。”这一语仿佛提醒了他,成桓忽然凑过来,气息几乎拂到江莫忧脸上,“或者咱们可以要个孩子。”
江莫忧看着他黑湛湛的眼珠,脸上不禁有点火辣辣的,“要个……孩子?”
“是呀,说来母后也在催呢,后嗣无人,难免她老人家忧心,”成桓越想越觉得理所应当,他的脸凑得更紧,“不然咱们现在就开始?”
这也太快了吧,江莫忧忽然扭捏起来,像一条长了针眼的蛇那样不停扭动着,躲避成桓的追捕,“臣妾还没有心理准备……”
成桓直接将她按住,性急得仿佛兽性大发,“有什么好准备的,咱们都已经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不做点什么才不应该呢!”语毕,他那两片薄唇已然吻上了江莫忧的脖颈。
他的唇带着一点凉意,被吻处的肌肤却是温热的。在一阵激动的战栗中,江莫忧觉得身子莫名地僵硬了,甚至忘了抗拒,也许在潜意识里,她本来就是想迎合的。这么想着,她觉得放松了些,那股羞臊感也减轻了,没错,和喜欢的人做-爱做的事,有什么不可以呢?她索性微微闭上眼,感受来自异性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