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我”玲咬着下唇,还处于惊吓中的她一时半会还说不出话来。
五虎退看着女孩不回话也紧张了起来,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挥了两下手臂。“伤到哪里了吗呜呜是不是,有,有哪里痛”白发的短刀突然打了一个小小的嗝,眼眶红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的,他,他不会伤害你了,你别怕。”五虎退拽紧了他手里的本体,他觉得他又想哭了。但是
不,不可以哭他好歹也是有了这么多年历史的刀剑了,不能一直哭鬼,主殿会不放心的。
五虎退吸了吸鼻子,迟疑了会儿,才伸手的拉住了女孩的手袖指了下杀生丸的方向。“我带你去找他。别怕。”
不善交际的白发短刀并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但是他明白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犬妖是女孩重要的人,就像审神者对他而已一样重要。
如果他害怕的时候,他会想待在兄弟们或者审神者的身边。
小黑看着五虎退拉着女孩袖子走向杀生丸的背影,点了点头。
鹤见估摸着他这是觉得欣慰
“啊啊啊”刚刚挡住了杀生丸的壮汉因为接了愤怒的大妖怪一爪,胸口留下了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肉向外翻卷,黄色的脓液顺着他的伤口流出来,洒了一地。
他跪到了地上,发出低沉的哀嚎声。拽着杀生丸衣角的玲从白发犬妖的背后探了个头出来,她刚刚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那个壮汉发出来的。
浑身上下都是缝线宛如怪物一般的壮汉跪在地上把意识已经开始溃散了的男人抱到了怀里,巨大的手掌笨拙却固执的擦去男人嘴边的鲜血。
“咳咳咳咳咳咳”原本已经没有几口气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他颤抖的抬起手,扒开了壮汉遮着脸的长发。
长发下面是一张扭曲的脸,虽然他有着和正常人类一样的五官,可是它们所在的位置并不像正常人。壮汉的五官,像是被什么拉扯过一样两只眼睛一只高一只低偏于脸部的右边,而鼻子和嘴则是向左边扭曲着,并且他的一半脸都布满了扭曲可怕的伤疤,那是鹤见所熟悉的,被大火烧过后留下的痕迹。
“呐咳咳咳,爸爸,不是妖怪。我会保护保护咳咳咳,爸爸爸爸说坏孩子会欺负你,他们的心是咳咳咳,黑的,那我把他们挖出来,洗干净净化了,没有了黑色的心他们就不会,欺负你了。咳咳咳”
男子一边说,一边咳嗽着,慢慢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笑了。“不不要怕这次我会保护爸爸的,不怕。”
他突然不再咳嗽说话变的清晰起来。眼泪不受控制的从他眼里涌了出来。“呐爸爸,我好困啊,给我唱歌吧我最喜欢的”
男子撩着壮汉头发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壮汉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是除了低沉沙哑的啊啊声以外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男子又咳嗽了几声,有些疲惫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偏着头靠到了壮汉的胸口,对方伤口中黄色的脓液染上了他的头发,但是他却毫无知觉一样,只是带着一丝微笑,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
壮汉沉默着,抱着怀里的人慢慢的躺到了地上,张口喊了两声但是除了啊啊声依旧一个字也没说出,他最终放弃了
沙哑低沉的啊啊声带着陌生的调子回响在石室里,带着一种鹤见听不明白的释然感。然后慢慢的歌声,随着飞虫扑到烛火里被灼烧的噼啪声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归为一片宁静。
直到连虫子被火焰灼烧的声音都听不见之后,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的小黑向前走了几步,蹲在了躺在地上的两人面前。他偏了偏了头,表现的有些困惑。
鹤见看着小黑的动作,有种不好的预感,来不及阻止,小黑突然用头撞向了壮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