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灵浑身一抖，封靳言他竟是那么生气吗？就是因为她让程沛曼生气了。纪寒灵感到无比的委屈，她明明已经按他的要求做了，不惹事。程沛曼找事，她也是没有还口，想转身回去而已。

憋住将要落下眼泪，吸了吸鼻子。纪寒灵死死的咬住下唇，一步一顿的向封靳言那里走去。

封靳言大步一跨，抓住纪寒灵无力垂在身侧的手，拉着她走到程沛曼面前。

纪寒灵有些乞求地看着封靳言，她不想和程沛曼道歉，那是她最后的尊严了……

该死，这女人不知道她这样会使他更加烦躁吗？烦躁得……想将那些欺辱她的人都狠狠报复回来。

“道歉。”封靳言有些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果然。

纪寒灵转头看着程沛曼有些洋洋得意的神色，静默了许久，然后用有些颤抖的声音终于开口道，“对……”

“我没叫你道歉！”封靳言简直要气死了，这蠢女人不会看人眼色的吗？

“我让她向你道歉。”封靳言狠狠瞪了一眼这不听话的女人，转而面向程沛曼。

程沛曼一脸不可置信，怎……怎么可能？靳言竟然不是让那个贱女人道歉，而是让她道歉？！她一定是听错了。

纪寒灵也是一脸讶异地将头抬起来，怎……怎么可能？封靳言居然帮她说话，她一定是被刚才那些人弄得脑子都糊涂了，都出现幻觉了。

“我叫你道歉。”封靳言看程沛曼许久不说话，不由得用更冰冷的声音向程沛曼说道。

“凭什么？！”程沛曼终于明白了封靳言就是想让她和那个贱女人道歉，凭什么啊？！她什么都没有做错，才不要向纪寒灵道歉。

“就凭你侮辱了她，侮辱了我的太太。”

全场一片静默。

只余下封靳言一人的声音回荡在有些空旷的大厅。

这……怎么可能呢？她的靳言不是从来不屑于承认他们的关系吗？他不是讨厌极了纪寒灵吗？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靳言。”程沛曼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我……我道歉就是了，你也不用这么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