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师傅已经是满脸惊慌了，因为他发现一件更恐怖的事情，自己完全已经笼罩在了李晋的压力之下，他竟然想做什么都没有勇气了。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他们修武道之人知道这已经是落入了对方的掌控之中。

“我曾经上过山，见过山上的散修……”李晋将头看着他，“在山上认识一个叫左蛟的人，十几年前他跟一个朋友拔刀相助了一个普通的女孩，结果被世家大族围攻，他朋友当时就死了。死之前他朋友让他活下去，不要跟着他一起死。左蛟含着眼泪就答应了下来，最后他对着那些向他朋友下刀的人跪下，成功为自己跪出了一片生天。你说他是不是很没种？”

程师傅压根就不知道李晋想说什么，所以面对着这个问题他压根就没有办法回答，生怕自己一个回答不好就让李晋给揍了。

“他当然不是没种！”李晋自己又回答上了，“他蛰伏了十几年，最后将那些人全部给杀了。他对我说过，他朋友死前让他活下去，活到不需要有散修的那么一天。他不能辜负他的朋友，所以一直就那么屈辱地活了下去。那个时候我就对散修莫名起敬意，这是一群怎么样的人才会有这么强大的信念。”

程师傅听着李晋这番话，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呵呵地笑了两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所以看到你这么一脸谄媚地跟在这个所谓的世家子弟身后，我实在想不通，你有什么好骄傲自豪的？”李晋反问，“难道做狗还能做出优越感来？”

虽然已经让人说成狗了，但是程师傅是打定了主意不吭声了。

这是他一直活到今天并且活得还不错总结出来的经验，那就是千万不要跟比自己强大的人去硬刚，那怕像只乌龟一样躲起来也好过比被人打死要好吧。

所以他准备不开口，任你李晋怎么骂我，我就是不回嘴，看你能怎么样。

但是李晋好像也并不愿意跟他说多少道理了，他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说：“像你这种人，怎么配有脸叫自己散修？我觉得山下散修的脸都让你丢干净了，可你竟然还以此为自豪。”

程师傅依旧不说话，甚至脸上还有笑意。

但是李晋下一句却让他笑不出来了，因为李晋的话里充满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