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却有着不可告人的理由,那便是迎娶鳐鳐,会令魏化雨背后的势力得到壮大。
如此,不利于他们将来夺取权势。
陈琅把毛巾重重扔回侍女手中,一双眼透着冷漠,盯向自己的父亲,“你希望我如何?”
陈举笑了笑。
春雷萌动。
正是惊蛰,被春雨打湿的土地里,有眠了一冬的虫儿悄然苏醒,蠢蠢欲动地往泥土外钻来。
夜雨飘窗,画卷上的少女眉目清丽,团扇柔柔,巧笑倩兮的模样极为娇俏勾人。
……
至于画上的真人,此时正在逍遥宫赖着不走呢。
逍遥宫就在承恩殿隔壁,修筑得精巧又大气,加上寝殿被萧廷琛的人重新布置过,因此十分华贵奢侈。
罗汉床上,鳐鳐死皮赖脸抱着苏酒蹭,“……我的故事就是这样,我才是大周嫁过来的公主魏文鳐!小酒,你相信我吗?”
苏酒手里还握着卷看到一半儿的书,闻言,很认真地点点头,“我自是信你的。”
“真的?”鳐鳐惊喜地睁大眼睛,“魏化雨那个混账东西都不肯信我,你才认识我几天,就这么信我……小酒,你怎么这么好?!说起来,你为什么这般信我呀?是不是因为我身上自有股大国公主的霸气和尊贵?!”
“霸气和尊贵倒是没有的……”苏酒眼如月牙,笑得甜兮兮的,“因为我觉得吧,鳐鳐是被娇生惯养宠大的,不曾经历过太多阴谋诡计,所以才会笨到被旁的女子夺去身份呀!”
鳐鳐小脸僵住,“小酒,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我咋觉得你这人看起来又甜又美,怎的说起话来,却这般毒舌?”
苏酒轻笑,亲亲热热地执起她的手,“那位叫宋蝉衣的姑娘,既夺了你的身份,必然是有所图谋。我倒是觉得,你现在待在魏帝身边,反而十分安全。毕竟她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承恩殿里去不是?且先静观其变为好,哥哥说过,若要杀一个人,必定要一举杀死他,绝不留后患,才是上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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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背影在雨幕中顿了顿,却沉默着再度走远。
雨水渐大。
宋蝉衣抬袖擦了把脸上的水珠,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魏化雨,永远不要对我好!永远不要因为我娘,而对我好!”
她怕她会爱上他。
她更怕他是因为别人才待她好。
可少年沉默着,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之中。
明天宫的灯火游龙走凤,在漆黑的雨夜中亮如仙宫。
殿顶上有白色鸟儿,正俯瞰着宫殿外发生的一切。
圆溜溜的黑眼珠转了转,它收回视线,用鸟喙啄了啄被雨水弄乱的羽毛。
它栖息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面容清秀,身着羽衣,腰间挎着长剑,眉心一点朱砂痣,正盘膝而坐,静静遥望雨中的宋蝉衣。
目光中满是复杂与不解。
……
雨夜深深。
有端方君子站在窗畔,对着绵绵春雨,对着窗外的丛丛牡丹,于琉璃灯盏下绘制一副仕女图。
仕女图上,牡丹次第而放,立于花中的姑娘,却国色天香、人比花娇,一眼看去格外娇俏清丽。
正是鳐鳐的画像。
外间有小厮进来禀报:“公子,老爷来了。”
“嗯。”
以端方雅正闻名魏北的男人陈琅,未曾歇笔,仍旧细细勾勒着女子的眉眼,试图还原出她最真实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