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疑惑地歪头,想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就这么好说话了。
半晌后,她只得道:“你若果真替我杀了顾湘湘,倒也算做了好事。至于死法,于她,我只认为她值得世间最残酷的死法。”
她永远都记得当初焚城地底,她怀着巨大的生还希望爬出岩浆,却被顾湘湘再度推入的痛苦。
那个女人残忍至极。
她碾压她的指骨,用各种言语羞辱她,直至剥夺了她的生命。
烈火焚身之痛,此生若不百倍相还,她枉重生一回!
“我已想到了一种最适合她的死法,过几日,请妙妙观看。”
君天澜替她按完脚,拿帕子细细给她擦拭干净上面的水珠,继而低头吻上她的双足。
他的吻很轻,如同蝴蝶落于花间。
他细细绵绵地吻过她的脚趾、脚背,继而吻上她的脚踝。
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掌,轻轻褪开少女的罗裙。
一双纤细白腻、骨肉匀停的小腿,便出现在了男人眼中。
他慢慢站起身,柔柔吻过她的小腿与膝盖,最后再俯身在她上方。
一路点火,一路说着煽情的甜言蜜语。
他听着沈妙言对顾湘湘的抱怨,边跟着附和,边悄无声息地解开她的腰带与衣襟。
他已然素了多日。
沈妙言察觉到不对劲儿时,这匹恶狼已然在暧昧地啃噬她的脖颈!
“君天澜,你——唔——”
所有的叱骂都被堵住。
男人辗转着,试图攫取她所有的甘甜。
他在榻上一向是无休无止的野兽,沈妙言为了个顾湘湘,最后连累得她自己翻来覆去地求饶。
在床榻上求饶,在圆桌旁求饶,在窗畔求饶。
可惜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向来不会怜惜她,他只会一边嘴里说着快了快了、不疼不疼,一边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什么叫通宵达旦……
他语气温温地解释着,俨然是耐心至极的模样。
可惜,沈妙言并不想领情。
她仍旧翻着书页,唇角不悦地下压。
她觉着,这大约就是君天澜不如君舒影的地方了。
若今儿处事的是君舒影,顾湘湘哪里能活着离开皇后,那个男人,他甚至会把顾湘湘慢慢折磨死,以供她解气。
而君天澜在外边儿敲了半天门,仍旧不见他的妙妙来给他开门。
他正难堪时,恰夜凛从游廊处经过,手里还拿着酥点,大约是要拿去给添香的。
他望了眼自家主子,又望了眼紧闭的门扉,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笑道:“可是小姐不让主子进去?添香也时常不让卑职进屋,主子大可从窗户爬进去就成了。”
君天澜面无表情,“朕与你不一样,朕不过是站在这里欣赏风景罢了。”
夜凛立即流露出一抹鄙夷的表情来。
欣赏风景能欣赏到人家门口?!
打死他都不信!
君天澜又瞥见他手里端着的酥点,伸手夺过,淡淡道:“退下罢。”
夜凛:“……”
这是他亲手做给添香吃的!
可他到底不敢违逆了君天澜,只得悻悻退下。
君天澜盯着他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才慢吞吞绕到殿后窗户旁,推开雕窗撩起锦袍,利落地一翻而进。
沈妙言没料到他竟然敢翻窗进来,忙合上书,指着门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君天澜既进来了,自然没有再出去的道理。
他厚着脸皮挨了沈妙言坐下,把手里的酥点端给她瞧:“我专为妙妙亲手做的,妙妙尝尝?”
沈妙言余光瞥向那碗酥点。
造型精致玲珑的紫薯莲花酥,透着楚国江南才有的清甜酥脆。
这是周宫里鲜少能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