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本就没给谢家任何交代,若萧阳那边再出丑闻,以谢和的脾气,宣布与萧家决裂,也不是不可能。
沈妙言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四哥太坏了!这样的谋算,今后可不能用在我身上!我怕我会被你吃的连渣都不剩!”
君天澜笑了笑,一言不发地将她抱进怀中。
对这小姑娘,他唯一的谋算就是娶她、占有她,从身到心。
针对萧阳的计划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她成功地看到了那出戏,看完之后心旌摇曳大受鼓舞,紧接着在走出茶楼时,成功地遇见了容颜身姿都与君舒影有四分相像的男人。
她毫不犹豫地扑上去了,犹如飞蛾扑向火焰。
在君天澜对萧家布局时,另一张巨大的罗网,也在悄无声息地扑向他的女人。
沈妙言这日得了半天假,从寿王府顺了不少好东西,打算带去给安姐姐。
她前脚刚出府门,后脚便有消息传至宣王府。
神仙般的男人,竟也罕见地穿起了黑色衣裳。
如同大周皇族其他男人一般,他的身姿高挑健硕,锦袍边缘用金线细细绣了莲花纹,金带束腰,手持一柄折扇,侧脸透出淡漠的冷。
一名暗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屋中,单膝跪下:“殿下,沈姑娘已经出府,如今正朝开元街街尾走。”
男人声音清冷:“你知道怎么做。”
“是。”
今天阳光好,沈妙言拎着两大包礼物,蹦蹦跳跳地往倚梅馆方向走,那般开心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回娘家。
夜寒带着六名暗卫跟在附近,唯恐她出了半分差池。
然而就算有这么多暗卫跟着,在沈妙言转过街角时,却还是跟丢了。
七名精锐傻愣愣站在这条狭窄的街巷中央,这里狭窄的只容得下两个人并肩前行,穿到对面需要半盏茶时间,而四周并无岔路,两边儿建筑都是四五层的高楼,这种地形一般都称之为一线天。
夜寒傻眼了,他们家小姐又没有长翅膀,总不能从高楼两侧飞走吧?
难道是小姐顽皮,飞快跑到对街去了?
{}无弹窗手上动作顿住,她低下头,男人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将视线挪到旁边。
“哼!”
她不高兴,将药罐和木勺重重搁到桌子上,转身跑了。
君天澜无奈叹息,只得自己拿木勺挖了药膏涂脸。
与此同时,薛府。
庭院里的古老榕树下,摆着张刻了棋盘纹路的石桌,此时黑白棋子纵横厮杀,格局颇为宏大。
旁边薛灵坐在圈椅上,一边嗑瓜子儿,一边看薛远与薛宝璋对弈:“你们说,寿王真有这样大的能耐?萧家兄弟我见识过,那本事,称之通天也不为过。可顾钦原与韩棠之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真能赢萧家兄弟?”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薛宝璋含笑,白皙如玉的手指拈起一颗黑棋,缓缓落子。
于她而言,寿王自然越强大越好。
薛灵嗑了会儿瓜子,望了几眼薛远,笑道:“我久居深闺,对时局没什么认识。大哥觉得,寿王能赢过宣王吗?”
“朝廷是非,岂容得咱们能随口议论。”薛远懒得同她啰嗦,只随口敷衍。
这些天以来,薛家收到不少暗道消息,都与寿王府有关。
他知道寿王在不停地往朝中各个部门部署人马,勃勃野心昭然若揭。
可这都不是他能置喙的。
他是薛家嫡长子,肩上唯一的责任,是保全薛家。
只是……
他拧眉,脑海中莫名浮现出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薛灵有些失望他的回答,强忍住不继续望他,低头继续嗑瓜子。
“大哥这步棋走错了。”
薛宝璋声音淡淡,纤纤玉指将黑棋落在白子侧边,棋盘上胜负已分。
她端起茶盏,垂眸呷了一口,眼底暗光流转。
这厢薛家兄妹三人各怀心思,那厢萧阳被带回萧府,又是好一顿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