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天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宫妃,着实不成体统!
可杜太师却看得极为满意。
他要让幕昔年荒淫朝政,彻底失去民心。
届时,他就能成功上位了!
寒素辛高高仰起细长玉颈,因为穿着襦裙的缘故,使得胸前的那一对白兔越发高耸观观,而从开衩长裙底下露出的修长玉腿,肌肤如玉,更是叫人恨不得扑上去赏玩一番。
她兀自与幕昔年调情,媚叫连连,惹得旁边杜太师口干舌燥,一双浑浊老眼不停朝她身上乱瞟。
他早就觊觎寒素辛的美色,只可惜因为她是要献给皇帝小儿的,所以一直未曾碰过。
可是今夜……
他有点儿忍不住了。
“啊,皇上,您轻些,弄疼人家了!真是讨厌死了!”
寒素辛娇喘一声,推开幕昔年,面色潮红,羞答答地起身离席。
杜太师被这声娇喘弄得魂不守舍,哪里还看得进戏,着急忙慌地起身去寻寒素辛了。
莫缃銮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跟上。
这老货对他还有用,他可不能叫他死在宫中。
寒素辛来到一处无人抱厦,抱厦内陈设得犹如女子闺房,非常华美温暖。
她在软榻上坐了,刚撩起一半裙摆,就瞧见杜恒老货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
他搓着手,笑容格外令人恶心,“素辛啊,你这些日子待在皇宫,可有好好替老夫经营皇宫里的事宜?让你刺杀皇上,你怎的还不动手?”
“瞧大人说的,妾身当然有好好经营……”寒素辛无辜歪头,纤纤玉手轻抚过白腻长腿,“至于刺杀皇上,大人可莫要忘了,皇上身边有多少暗卫埋伏,人家哪敢贸然动手……”
她有好好经营啊,把杜恒在宫里的暗桩全部指出来,再由幕昔年派人诛杀,换上自己人戴了人皮面具冒充顶替。
这宫里的暗桩,已经被她毁得七七八八了呢。
而刺杀,她现在就准备刺杀最想杀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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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打扮得格外精致华美,龙冠束发,狐裘曳地,更显高贵。
斜飞入鬓的眉宛若墨笔挥就,一双丹凤眼润黑雅致,眼波流转间颇为勾人心魂。
他玉手托腮,半边儿唇角勾起,只盯着戏台。
四周权贵们已经入席,只剩杜太师和莫缃銮还未到来。
眼见着开席时间过去整整一刻钟,远处才传来内侍的尖声唱喏:
“杜太师到——”
满朝权贵,哗啦啦站起来大半,纷纷激动离席,欲要朝远处跪拜。
侍立在幕昔年身后的寒素辛,面露鄙夷,冷笑道:“陛下的朝堂上全是走狗,百姓含辛茹苦上交的赋税,便都用来养这种人了!”
面对她的嘲讽,幕昔年也不恼,仍旧笑吟吟看戏。
杜太师终于来到龙案前,也不行礼,皮笑肉不笑地直接落座,张望四周,慨叹道:“皇宫里已经有许久不曾这般热闹,若我没记错的话,还是当年先皇迎娶先皇后时,才热闹过一回。再后来……”
再后来,先皇追随先皇后前往焚城,在先皇后跌落岩浆后性情大变,一心想要挥师南下,征伐中原。
好容易寻到先皇后的灵魂转世,谁知先皇后仍旧深爱大周皇帝。
先皇悲痛欲绝,返回北幕后,直接跳下天池殉情。
他兀自感叹,幕昔年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笑容不达眼底,“多年前的恩怨,都过去了。如今物是人非,朝堂中又有几人,还记得父皇在世时的风采呢?”
他说完,四周一些老臣纷纷垂眸。
草木无心人有心,他们到底还是顾念旧情的啊。
只是人生不过百年,他们能做的,也只是追随强者争取更多利益,经营好这百年而已,没有更多的时间用来缅怀故人。
杜太师则笑了笑,抬手挥了一挥衣袖。
侍立在他身后的莫缃銮立即上前,端起幕昔年敬的酒,浅尝半口,确定没毒后才重又呈给杜太师。
杜太师这才放心去饮。
两人的无礼举动被四周的臣子们尽收眼底,可是谁也不敢出声指责。
幕昔年也仿佛不曾看见,笑吟吟道:“这位,就是太师府上鼎鼎有名的幕僚,莫缃銮?”
莫缃銮微笑上前,朝幕昔年拱了拱手,“小子不才,能让皇上听过名讳,真乃小子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