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百香不知是何时醒来的,只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害怕地望着眼前这个惊艳绝伦的男人。
是,他是很好看,
甚至在凤百香的世界里,她是第一次看见生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可是,他的表情与眼神,实在叫人害怕!
她咽了口口水,不停地往后退缩,“我,我什么也没有听见,你放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说着,她竟然抛弃骨气与尊严跪了下来,不停对着君舒影磕头求饶。
君舒影微微抬高下颌,抚了抚蓬松柔顺的鸠羽紫狐毛,“这个女人,你们可以尽情享用。”
他的音调很冷。
周身溢出的白霜冷雾,使得他上方和附近的绒花皆都枯萎凋零。
那些倒在地上的混混其实也醒了,原就对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怕得要死,如今听见他的话,以为抓住了一线生机,连忙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把凤百香扑倒在地。
他们争先恐后地撕扯开凤百香的衣裳,争先恐后地把她占有。
女子的惨叫声回荡在山野之间。
君舒影冷眼看着,凤眸中水光潋滟,斜挑的眼尾越发艳丽嫣红。
半晌后,他唇角轻勾,转身踏进了无人的旷野之中。
而就在后山发生这种事情时,静安寺内。
一座偏僻的院落里,凤樱樱鼓着腮帮子,小脸上满是不解。
她叉腰喊道:“真奇怪,秀环师兄明明叫咱们来这里见他,怎的咱们来了半刻钟,他却还不出来?他一向是守时之人呢!”
这座院落着实破败,断壁残垣的,连房屋都坍塌了一半儿。
秀缘从满是灰尘的房屋里出来,手中还拿着件巴掌大的铜镜。
凤樱樱跑过去,好奇地凑上前:“小和尚,你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可是你捡来的?”
秀缘白皙稚嫩的脸儿绷得很紧,并不肯把那铜镜拿给她看。
君舒影长臂一伸,把她揽到怀里。
山风轻拂,落英缤纷。
朱红的绒花儿,温柔落在了两人的肩上与发间。
君舒影慢慢松开手,直视着眼前的女孩儿,却是良久无言。
北灵歌曾说那莲心蛊无药可解,可他分明感觉得到,种在沈妙言身上的莲心蛊虫已经消失不见。
她如今,大约再也不会欢喜他。
男人想着,眼底暗流涌动,放在腰间木偶娃娃上的手,也忍不住慢慢收紧。
究竟要怎么做,
究竟要怎么做,这个女孩儿,才能爱上他?
见微风把沈妙言额间的碎发吹得有些乱,他伸出手轻轻替她捋开,淡声道:“我从不知自己是何时开始在意你的,然而我既在意了,便会在意一辈子。妙妙,你告诉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叫你欢喜我?
“若天上的明月能叫你欢喜,那我便去摘明月。若江山社稷能叫你欢喜,那我就去夺天下。妙妙,只要你说,我就去做。等我把你想要的一切都送到你手中,你是不是就也能顺带着欢喜我?”
他垂眸说着,声音里带着微颤。
沈妙言面对他,微微皱眉。
她心底里知晓,她喜欢的男人是君天澜。
可不知怎的,重生之后,她莫名其妙有一段时间很喜欢君舒影。
甚至,甚至还答应嫁给他……
后来返回镐京,她每每面对君天澜,都觉心脏疼得厉害,好像有两方势力在那个最柔软的地方角逐。
她所有的欢喜都混乱了,直到前些时日,她被君舒影抢走,又被君天澜冒着暴雨救回来。
从那时候起,她就认定了自己的心。
她是欢喜君天澜的,无论他为何要在焚城地底抛下她,她欢喜他这件事却是事实,并且不会轻而易举地改变。
思及此,她抬起头,认真道:“我尊敬你,因此称你一声五哥哥。然而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心里面装着的人都不是你,而是君天澜。你知道的,你分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若将来我不幸无法与君天澜在一起,我却也不想同你在一起!”
她曾拒绝过他很多次,然而这个男人始终不肯放弃,倔强得连她也自愧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