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眷好奇地低声问道:“娘娘,敢问那位凤仪郡主,与咱们世子是什么关系?”
魏芊回头望了眼沈妙言,笑了几声,却是答得模棱两可:“凤仪郡主啊,她是前些时日进府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咱们世子的贵客。世子护得紧,你可不要欺负了人家!”
这话听着没什么,然而若仔细寻思,便觉其中似乎藏了什么话。
在场的大抵都是人精,暗道听她此言,似乎是凤仪郡主趁着住在平北王府时,不要脸地勾搭了他们世子……
偏偏世子还护她的紧,可见约莫是勾搭上了,得了世子欢心。
魏思城含笑望向沈妙言,沈妙言挑了挑眉头,示意无妨。
反正等魏珍到了,她到想看看,这魏芊还蹦跶得起来么。
而好巧不巧,偏又有小姐提起魏芊的身份,语气里都是艳羡:“听闻今日,有贵客从大梁城远道而来,恐怕,就是皇上所派的钦差大臣,特意来为娘娘册封为公主的吧?娘娘如今贵为侧妃,有了公主这一身份,成为正妃指日可待!”
魏芊抿嘴轻笑,眼中的得意挡也挡不住,嘴上却道:“哎呀,哪里哪里,父皇百忙之中抽空派钦差大臣来为我册封,这样的恩德,我已是感激不尽。而王爷公务繁忙,姐姐又才去世不久,我哪里敢奢望成为正妃呢?我只盼着为王爷洒扫门庭,也就满足了!”
“娘娘太谦虚了!”一名贵夫人起身,笑着为她敬酒,“娘娘飞黄腾达之后,还请照拂些咱们,这杯酒,我敬您!”
一时间,其他人也纷纷斟满酒来敬魏芊。
魏芊一手扶额,笑说着自己不胜酒力,粉脸却得意到通红,暗道虽然平北王年纪大到足以做她的爹,可那又如何,如今世道,讲究的就是权势与财富。
攥在自己手里的,才是好的。
众人一个劲儿地恭维她,却全然忘了,他们的世子还在这里,而刚刚在楼下,世子才打过魏芊的脸面。
沈妙言呷了口温热的牛乳茶,笑得促狭:“原来世子在府里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的。可我不明白的是,若世子娶了魏珍,世子之位绝对固若金汤。那么,世子为什么不肯娶她呢?”
沈妙言扫了眼魏芊,抬步跟上魏思城。
谁知还没走出几步,魏芊不依不饶道:“慢着!世子能进去,可你魏天诀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进去?!”
开什么玩笑,魏思城是平北王府的继承人所以她不敢得罪,可魏天诀算什么东西,也敢驳她的面子?!
沈妙言侧目,似笑非笑。
魏芊以为她怕了,于是站起身,冷笑道:“魏天诀,我劝你还是尽早滚出平北王府,否则,待会儿被当众扔出去,丢脸可就丢大了!”
“哦,不知是谁有权力把我扔出去?侧妃你吗?”沈妙言挑眉而笑。
她站在秋阳中微笑的模样,几乎敛尽了天地间的艳色,令在场所有人都惊艳地呆住。
魏芊被她的态度激得恼怒不已,“怎么,你不信我有这个权力?!王爷可是给了我管理后院之权的!来人啊,给我把魏天诀丢出平北王府!”
伺候她的几名忠心侍女立即上前,毫不犹豫就去拉沈妙言。
谁知还没碰到沈妙言的衣袖,魏思城含笑开口:“侧妃好大的阵仗,连本世子的客人都要扔出去……是不是再过两天,就该把本世子也给扔出王府了?”
那几个要去拉扯沈妙言的侍女震惊地顿住动作,什么?!
魏芊也呆住了,不可置信地望着沈妙言与魏思城,她什么时候与世子认识的?!
世子竟然说,她是他的客人……
满场寂静,好半晌后,魏芊才惊慌失措道:“世子恕罪!我并不知道,魏天诀是你的客人……”
沈妙言负手而立,漫不经心地睨着魏思城,她很好奇,这个男人作为她的盟友,在有人得罪她时,会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而魏思城显然不负她所望,笑得蛊惑诱人,可开口的话却足以令在场所有人恐惧道腿软:“来人啊,这些个狗奴才以下犯上,拖出去,杖毙。”
魏芊的几个忠心侍女瞬间瘫坐在地,浑身发颤,见有侍卫过来捉他们,顿时吓得连忙去求魏芊:“侧妃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