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徒弟,他怎么说的出口?
扁鹊因为心情烦闷,冷冷睨了她一眼,语气也不好,脱下外裳随手搭在门口的架子上,“所以这衣裳我不打算要了。”
雪色外裳在屏风上没搭稳,滑落下来,言欢的心也随之一坠。
她以为他对她是不同的,是特殊的,可他连碰过她的衣裳都不要了。
她可以把扁鹊对她的一切照顾和偏袒理解为师父对徒弟的爱护,可好感度呢?
系统是不可能出错的,好感度不可能是假的。
扁鹊就是不肯承认而已。
“还愣着不进来?”
“马上进来!”
言欢默默捡起掉在地上的衣裳,搭回了屏风上。
呐,再嘴硬再冷傲,也总有彻底喜欢上她的那天。
到时候,扁鹊你就等着把搓衣板跪断吧!
“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夜色黑沉中,他的话悦耳而安稳,远去的广和殿似乎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今夜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一朝天子一朝臣。
可那也是前朝的事,不关他们太医院的事。
他们只管给人治病看病,谁做皇帝,朝政如何,都与他们无关。
“师父,你怎么知道后宫那么多脏事?”
连皇后当年逼死新帝生母的事都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太医院,本来就不可避免的要接触这些事。”
其实像扁鹊这样清冷孤傲的人,本来就不应该留在皇宫这种泥淖脏污的地方。
“师父会和我一起离开皇宫么?”
扁鹊抿唇,迟迟没有回答。
他知道蔡文姬对他的心思,也知道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
如果答应和她一起离开皇宫,也是变相的答应和她在一起。
他之所以从没有对蔡文姬表露过心思,就是因为他还顾忌着他比蔡文姬大这么多岁,况且他还是养她长大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