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照例是扁鹊进来给她送药。
一开始装病言欢还觉得挺兴奋的,不仅搬回了太医院,远离那个老变态,还可以明目张胆的偷懒不做事。
可在床上待久了,是真的无聊。
因为得了天花的人会浑身乏力,虚弱的卧床不起,她连在自己房间内走动转转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别人看见。
“师父,我总不能整天整天的都在床上待着吧?我都要发霉了。”
扁鹊递给她药碗,将蜜饯碟子搁在桌案上,面无表情道,“不想在床上待着?那你更想去绾秋殿待着?”
言欢接过药碗,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那我还是在床上待着吧。”
捏着鼻子喝完了药,言欢赶紧往嘴里塞了几块蜜饯,又苦又甜,她说话都不利索了。
“师父,你说你都二十五了,怎么既没娶妻,也没纳妾呢?”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现在这苦到让人变形的药,也壮了言欢的胆。
她状似无意的问了这句话,一脸好奇不解的看着扁鹊。
徒弟关心师父的终身大事,也不算逾越了规矩。
她希望扁鹊能说,一直以来都没遇到过喜欢的女子,然后她就可以顺口问下去,师父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
或者,说不定能直接等来扁鹊的表白,我没有娶妻纳妾,是因为我在等你长大啊。
不管是哪一种,都能让她内心美滋滋。
扁鹊看着言欢眼眸里现出傻乎乎的痴意,嫌弃的拧眉,话语冷冷。
“女人都麻烦。”
听他这语气,大有一辈子打光棍到底的意思。
言欢脸色一僵,好一会才抿起唇,眼神一言难尽。
万万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么个回复。
到底是她想的太天真了,还是扁鹊这个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
女人都麻烦,男人不麻烦,那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和哪个男的搞基过呢?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麻烦啊!”
言欢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的弱弱开口,“比如……我就不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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