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
当初她给他起名为铠,是想让他成为保护长城的铠甲。
可他不想做保护长城的铠甲。
他只想做暗中保护花木兰的铠甲,只做默默喜欢她的铠。
心仪的女子在他怀里撩拨轻吟,妖媚婉转,对他来说,莫过于凌迟般的煎熬。
不长的路程,铠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北城门守卫不多,长城的军营里吵嚷嘈杂,人声鼎沸,整齐划一的队伍井然有序的排列布阵,铠抱着言欢,拧眉走了进去。
又开战了。
兰陵王约木兰出去,木兰被暗算,而正巧在这时候,娄兰向长城开战了。
他轻嗤一声,眉眼间对言欢的心疼,更甚。
所托非人。
兰陵王…
铠的眸色凛冽,抿起的唇透着凉薄,暗蓝的长刃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暗光幽幽,嗜血的兴奋。
军营里的火把明亮刺眼,言欢拧眉,抬手挡住光亮,嘤咛了声,稍微恢复了点神智。
她推着铠的胸膛,声音控制不住的发颤,“放我下来。”
苏烈瞥见铠抱着言欢回来,忙从人群中挤过来,脸色骤变,“怎么回事?”
铠将她异样的脸色挡在自己怀里,只淡淡开口,“借一步说话。”
阴影里,铠的语气焦灼担忧,“有没有春药的解药?木兰被暗算了,中了春药。”
苏烈惊诧的瞪大了眼,“春,春药?军营里哪会有春药的解药,这得叫军营里的大夫赶紧配制。”
配制,已经来不及了。
冒出来的唯一一点可怜的理智,也撑不了多久,言欢揪着铠的前襟,几乎是无力靠在他身上,咬牙一字一顿。
“冷水,打桶冷水给我,快!”
苏烈和铠皆是一愣。
这入了冬的季节,别说花木兰一个女儿家,就是苏烈和他这样的大男人,也受不了在冷水里泡着。
“不行!”
铠先开口不同意。
他哪里舍得让言欢泡在冷水里?!
言欢抬眸盯着他,眸色猩红迷离,她紧咬着唇,痛感给她带来了一点清醒,“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