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按理说坚硬度堪比百余块厚铁板的透明罩破开一个大洞,透明的液体在纲吉身后潺潺流出,在这个房间散漫开来。
你没关系吧?他连余光都吝于分给如临大敌的御槌,侧脸看向身后。
再次被放出来的栉名安娜茫然地看了看面前对峙的情形。这个心思通透地姑娘用了两分钟理解面前的场景,然后她抓住自己的裙摆,缓缓地、缓缓地摇了摇头。
纲吉这才再次用正面看向御槌。他紧紧握着太刀,面目凌厉,眉间火焰升腾。
御槌站在原地盘算着,为了一个小小的栉名安娜得罪黄金之王的客人显然不太合算——重点是黄金之王。
赐予御槌高志权利、地位、一切的一切的王。
所以他转移了说话的对象。
你呢?栉名君?他越过纲吉看向他身后如人偶一般精致的女孩,你不想保护栉名穗波了吗?
他的目光有如实质地穿透两人之间的空间,直直注视入女孩的内心。
如果没有力量的话,如果不成为王的话,是无法保护重要的人的。我想你很清楚这一点,栉名安娜。
被针对的女孩低垂着那颗银色的小脑袋,只有捏着小裙子的已经捏到发白的指关节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面无表情的沢田纲吉往身旁挪了挪脚步,将御槌赤|裸裸的视线与安娜阻隔开。
御槌也皱起了眉,很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侍奉的王请来的客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站在他的对立面。
在御槌犹豫之时纲吉也并不是没有动作,他俯下身来抱起安娜,小姑娘轻到即使是纲吉也能够轻易抱起。纲吉颠了颠手上的安娜,轻声说了一句走了哟。
下一刻,有刀自眼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