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一块田,也是乔家的。
赶着天气还过得去,乔安平就打算这块田也割了。
谁又能知道雨会下的多大,万一下的是暴雨。
田里泥泞,下不去脚,稻子割不了。
稻穗被雨水打弯,也不好割。
乔家父女三人在忙着割稻子,封瑾扛着稻把,朝田梗上码,等会再挑回去。
看到祁彦跟秦夏,封少掐着腰,朝他俩招手。
乔月直起腰,系稻绳的时候,也看到他们了,“爸,有人来给咱们帮忙干活了。”
乔安平抬起头,“人家是客人,咋能叫他们帮着干活,你待会可不要多嘴。”
乔月笑着道:“怎么能是我多嘴呢!他俩就是来帮忙的,早饭也合来了,咱们先吃早饭吧!”
她倒不是有多在意别人是不是过来帮忙干活,他们家的活,也干了不少,况且今儿还有封瑾在这儿帮忙。
剩下的也不多了,再说,这是他们家的农事,不能指望着别人,得靠自己才行。
几人围坐在田梗,席地而坐。
乔月把篮子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乔阳把一块布铺在地上,这是乔奶奶特意准备的,别人家都是随便把吃食往地上一搁完事。
乔奶奶早上炕的饼子,不是在大铁锅里贴锅沿做的。
早上乔奶奶升了小炉子,炉子是用陶器制成的,也不烧煤,只在里面搁上烧红的木柴,用来熬煮些汤什么的,是再好不过。
摊饼子的锅,是封老爷子让人送来的,平底的厚铁锅。
乔奶奶早上揉的面,有咸菜的馅料,还有用芝麻跟白糖一块捣碎制成的馅,芝麻是炒过的,特别的香。
饼子很有嚼劲,也管饿。
再配上一碗稀饭,好吃的不得了。
乔阳一顿要是不拦着,他可以吃五个饼子,三碗稀饭,撑到后面,腰都弯不了。
秦夏开始卷袖子,看着忙碌的农田,心情很舒畅,“瞧你的样子,看过吸毒的人吗?就跟你现在一模一样,你要是再这样,天我可以带你去医院验尿!”
祁彦吓的睡意全无,“我去验什么?你不要瞎搞,本少爷正常的很,你要怪就怪他俩,反正遇上他们,总没好事,这几天我晚上老做恶梦,当然睡不好了!”
秦夏是知道他们在y国发生的事,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根本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少见多怪,走了,先进去再说!”
两人走进乔家院门时,乔奶奶把早饭都准备好了,待会要送到田里,让他们在田梗上吃饭,这样就不用来回跑,可以坐着歇一会。
本来封老爷子要去送饭,秦夏跟祁彦来了,这活自然是他们担下了。
封建国一早起来就走了,临时打电话让他回去开会,要不然他也得留下来帮忙。
秦夏特意让祁彦换了布鞋,下田干活,哪能穿皮鞋,伤鞋子不说,干起活来也不舒服。
祁彦已经很多年没有穿过布鞋,他脚上穿的是乔阳的旧鞋。
不过是新的,旧的那双乔阳穿着了。
割稻子不能光脚,稻茬踩上去很刺人的,那可不是开玩笑。
不过等到稻子割完,田里放水,要犁田的时候,还是得光脚干活,否则深一脚浅一脚的在田里走动。
这些并不是后话,而是农家人每天都要考虑的问题。
早饭是用两个篮子装着,他俩一人提一个,本来老爷子去送,是要用扁担挑着,否则他可拎不动。
老爷子每天在田间地头走动,不仅晒黑了,双手也变粗糙了。
不过这样的生活,让老爷子觉得生活过的充实,每天都有那么的事情做,不用再一个人待着,从早上等到晚上,夜里还睡不着。
老爷子现在的睡眠可好了,一觉睡到大天亮,早上一睁眼,精神百倍。
两个帅小伙提着篮子下田,无论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都得盯着他们一直看一直看。
祁彦骚包的摸了下头发,“本少爷的魅力,不管走到哪,都是焦点,喂,你跟着我,沾光了知道吗?”
“不知道!”秦夏戴上草帽,眯起眼,寻找乔家人的身影。
农田里,三三两两,尽是忙碌的庄户人。
有人赶着牛,后面挂着板车,把田里的稻杆朝家里运。
田梗宽窄不一,大多地方还得人工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