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业不是傻子,他有眼睛看,“你不是普通的乡下丫头,你到底是谁?”
她的身份有可能造假,乡下小姑娘,怎么会有她这样的身手,打人,虐待人,一个比一个狠,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最关键的问题是,封瑾知道吗?
他是心知肚明,还是被瞒在谷里。
乔月转向封建业的时候,他吓了一跳,“我们……我们不回去住了,我们会另找地方。”
刚才的话,他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说了。
乔月冷冷一笑,又坐了回去,缩着腰,看着黑暗的街道,“他说你死了,你就好好的当一个死人,死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你肯定还没搞清楚。”
“看在你也姓封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死了的人,是不会出现在亲人朋友面前,也不会再给活人造成什么影响,像你这样的死人,连墓都不会有人给你扫,你也别觉得愤愤不平,世间的事,有因就有果,你当年种下什么因,现在就得到什么样的果,带着这个女人,有多远滚多远,兴许还能活着!”
乔月说的最后一句,封建业听懂了,也陷入沉思。
到底是活着重要,还是金钱地位重要呢?
但是很显然,他的疑问不需要答案,因为有些事,已经轮不到他来做选择。
乔月离开的时候,这一对半路夫妻,同时变的无话可说。
“走吧!先找地方住下,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封建业疲惫极了,从来没觉得这样的累,就好像身上的力气全都被抽干了。
张丽华不敢再有意见,乖乖的跟在他身后,也不再嚷嚷脚疼,走不动。
足足走了半个小时,两人才跌跌撞撞的找到一家小旅馆,属于很平民化的那种,倒也不算太差。
这个不差,是基于普通老百姓的标准。
对于他俩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房间小,地板踩上去,就会发生咯吱咯吱的声音。
床也小,双人床很牵强。
浴室马桶就不用说了。
张丽华踢掉鞋子,爬到床上,就不肯下来了。
封建业走过去,踢了她两下,“快去洗澡,身上那么脏,别把床也弄脏了。”
中间有一段路,她是光着脚走的。
张丽华心里又委屈又愤怒,“我已经很累了,一天不洗也没关系,你如果看不惯,可以睡沙发!”
以前她也偶尔冲他发火,每次封建业都不会生气,还会想办法来哄她。
但是这一次,显然不同了。
封建业皱着眉头,双手掐着腰,表情有点凶狠,“老子开的房间,凭什么要让老子睡沙发,你怎么不去睡?别忘了,你现在吃的喝的用的,全是老子的钱!”
估计是她说的太深奥,几个外国人,哪听得懂,好别脚的英文。
旁边的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想要乘乔月不备,从后面偷袭。
怎么说,她也是一个人,虽然拿着枪,形成了足够的威胁,但是她的子弹,只能对准一个人,不是吗?
乔月猛地侧头,“找死!”
不需要回头,也知道这两人想干什么,而她,一向喜欢先下手为强。
乔月的拳头,看似没什么威力,谁被打谁才知道有多疼。
两个人瞬间被撂翻在地,胸口也都被踩了一脚,疼的直咳嗽。
一场混战,再所难免。
乔月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发泄的很彻底,说真的,她很喜欢,拳头打在人身上的感觉,痛快的酣畅淋漓。
她是打的尽头了,又哪管那些人骨头断了,牙齿掉了,浑身上下,五颜六色,惨不忍睹。
伊恩嘴里的烟,悄无声息的掉在地上,他的双眼也睁到最大,整个人呈现呆滞状态,“她……她……”
应该怎么说?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对比性太强烈,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伊恩像是完全失了力气,一手撑着旁边的墙壁,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确需要冷静,难道是他这几天睡不好,出现幻觉了吗?
想到幻觉的可能性,他扯了下安德烈,“你打我一拳试试!”
话音刚刚落下,安德烈毫不客气的就是反手一拳,打的老重了,“现在清醒了吗?”
伊恩被打的后退好几步,要不是及时扶住什么,早就已经坐在地上了。
擦掉嘴角的血迹,他十分的不爽,“我只是让你随便打一下,你打那么重干嘛?本少爷的脸可是很精贵的,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是你说的,我怎么知道轻重,还有一点,你必须搞清楚,关于她的情况,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安德烈眼中可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伊恩直起腰,“我懂了,她是你们国安局要考察的人,不简单,小丫头能进入最后的任务考核,又是你亲自监督,重点中的重点,将来不得了啊!”
安德烈没有接他的话,但也没有否认。
伊恩再次看向那边已经打完人的小姑娘,眼中不无佩服,“难怪我提议送她离开的时候,被瑾拒绝了。”
“我说了,你不要再讨论她,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好处。”安德烈在看到乔月坐到张丽华跟封建业中间时,站起来走了。
狗血的伦理剧,他没兴趣看,他只需要知道,乔月是否有长进,唉!前辈的责任啊!
他都走了,伊恩自然也要离开。
两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也不是一路人,当然不会分享彼此的信息。
伊恩晚上没有开他的豪华跑车,而是换了一辆低调的摩托车,穿梭在小街小巷子里,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