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麻利的跳上塔台,说是塔台,其实只是一个石头垒砌的小亭子,用石柱支撑,四面大开,可以看到四个方向的情况。
站在这里,整个寨子一目了然。
乔月将昏迷的人,丢在地上,然后自己坐上了瞭望台的高脚椅子。
一只脚,踩在凳子的撑子上,另一只脚踩在昏迷看守的背上。
“哟,还有望远镜!”乔月摆弄着望远镜,观察整个寨子的地形。
她甚至可以看到大婶坐在庭院中间,还是保持着她刚刚离开时的样子,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镜头再次转动,越过那处接待客人的主楼,再向后,那是阿桑寨主的寝宫吗?
乔月看了好一会,半个小时之后,开始有接二连三的人,往主厅端菜送酒。
似乎是开宴了,但似乎没人叫大婶进去吃饭,也不见琨布出来。
由此可见,这个琨布,就是个又白痴又蠢的二货。
被性感妖艳的女人,迷住了眼睛。
她估摸着,大婶应该是相当于他的结发,但是男人生意做大了之后,对人老珠黄的糟糠,没了感情。
大婶估计是舍不得走,只能死皮赖脸的跟着他。
阿桑出来了!
乔月飞快的放下脚,眼睛死死盯着阿桑的背景。
看着她走进一间大宅,过了好一会才出来。
乔月注意到,她出来的时候,满面红光,笑的那叫一个媚,那叫一个骚气十足。
乔姑娘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窜,很快就要顶破天了。
脚下不自觉的用力,狠狠的踩了下去。
可怜地上晕过去的人,这下肋骨又要多断几根。
扔掉望远镜,捡起地上的枪,再搜出他身上所有的子弹,然后麻溜的跳了下去,在屋顶间飞快的奔跑。
偶尔还要停下来,躲避过往的行人。
这个时候,阿桑已经快要回到主厅,在经过院子时,看见大婶一个人坐在那。
起先没在意,但是走过去之后,她又忽然想到了哪里不对劲,于是又走回来,“你身边那女的呢?”
大婶惊了下,这才恍然发现梅丽不见了,但是她又不想让阿桑看出她的慌乱,于是故作镇定的说道:“她去茅房了,很快就会回来。”
“是吗?她去多久了?”阿桑显然不太相信。
大婶眼一瞪,“上茅房哪有个准,她肚子不舒服,多上一会也正常吧!难道我们在你这儿,连上茅房的自由都没了?”
阿桑危险的眯起眼,“你可千万不要做糊涂的事,自己的寨子毁了,别想祸害我的寨子,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背后使阴招,我会要你的命!”
大婶有点被吓到,但是只能强撑着不露怯,“我才没那闲功夫祸害你,只要你别勾搭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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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月能理解大婶的愤怒,于是便悄悄握住她的手,给她一点点安慰,“你越是愤怒,越是会让关系僵化,男人会越来越讨厌你,而我的情敌,只会越来越高兴,把情绪隐藏起来,别让嫉妒使你变的面目狰狞!”
乔月说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得进去。
“你让我怎么忍?”大婶语气恶狠狠的,眼睛一个劲的盯着阿桑的背影。
乔月看的分明,其实那个阿桑分明是故意的。
她明知大婶的嫉妒,却越发的朝琨布靠近。
而她的眼睛里,也没有多少喜欢琨布,甚至还有点厌恶在里面,不过她伪装的很好,琨布是看不出破绽,还以为这就是她的风格。
大厅很宽敞,也很气派,地板是用白玉石铺的,每一块都有上百斤,看上去也很有年头。
“来人,上茶!”阿桑轻抬了下手,扭着腰枝坐到了主位上,琨布毫不介意的坐在她旁边。
琨布对于跟进来的两个女人,有些反感,“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跟阿桑寨主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我不能听?我哪也不去,就要坐在这里。”大婶当然不肯离开,她怎么能放心,让这两个人单独相处,瞧瞧那个妖精的穿着,分明是巴不得男人对她下手。
琨布见她不听话,立马变了脸,“滚出去,我们要谈的事情是机密,你听不懂,也不能听!”
阿桑坐在琨布身边,眼睛里带着轻蔑的笑,柔声道:“关于生意跟情报上的事,的确不是你能听的,来人啊,把她们请出去!”
虽然用了一个请字,但是语气可不怎么好。
过来两个壮汉,要驱赶她们二人离开。
这正合乔月的心思,她可不想待在这里,听那两个人讲一堆废话。
大婶纵然再不情愿,也不敢在这里大吵大闹。
她深知琨布的脾气不怎么好,真的闹翻了,他一定会翻脸不认人。
两人被推搡到外面的院子里,便没人再管她们了。
乔月看了看地形,编了个理由,“我想上茅房,憋死了。”
“你自己找人问,我不想去,我得留在这儿,看着他们!”大婶席地而坐,摆出了监视的架势。
“我去去就来!”乔月很稳的离开大婶的范围。
问过茅房的位置,便隐入了房屋跟院落中间。
她现在穿的还是梅丽的衣服,经过一晚上的奔波跟战火摧残,烂的不成样子。
经过别人晾衣服的地方,顺手拽走了两件,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上。
等她再次出现时,跟寨子里的女人打扮没什么两样。
而且她发现,桐螺寨里的女人,也习惯了戴面纱,把脸遮起来。
乔月从茅房出来,又溜到了厨房,自古以来,厨房是八卦最集中的地方,况且她也很饿,她得填饱肚子。
寨子里的厨房,同样很大很气派。
乔月大大方方的站在门口,粗略数了下,整个厨房不下十个人在忙活,案板上食材很多很齐全。
“奢侈!”如果她没猜错,这间厨房里的所有食材,仅供一个人食用。
奶奶的,这女人过的是女王般的生活。
“哎,你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干活!”一个傍大腰圆的妇人,双手掐着腰,那腰上系着的围裙,足以刮下来好几层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