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会一怒之下,对她不管不问。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结果可能都不会太好。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乔姑娘暂时还想不到。
小四看着她,说出一个更让她糟心的事,“昨晚被暴打的那个人,死了!”
“死了?然后呢?”乔月走到窗边,掀开窗帘,果然看见宾馆的楼下,停着好几辆警车,还有持枪的特种兵。
“然后他们要抓你回去问话,如果你反抗,他们会动用武力,以拘捕的罪名,全市通缉,再上报帝国公安bu,全国通缉,可能不会成功。”小四的声音依然很平静。
乔月放下窗帘,慢慢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即便不会成功,他们也要试一试的,对吧?我很好奇,那人是怎么死的?”
“重伤,被殴打至死,在地下拳击场,有很多人看到你殴打他,也有人看到你将他拖走,所以,你是第一嫌疑人。”
乔月已经把包收拾好了,挑了两个发卡,别在头发在上,“所以我只有跟他们走一趟了?”
“选择权在你,如果不跟他们走,现在就可以选择逃离,也并非逃不走!”小四不会替她做选择,至于要走哪条路,全看她的想法。
“走吧!先出去再说!”乔月将包包扔给他,空着双手走了出去。
刚刚走了房间门,迎面就是几把黑洞洞的枪口。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面容冷硬的男人走上前,语气逼人。
乔月站的笔直,“你们找到这儿来,难道还不知道我是谁?虽说例行公事的询问,但是你们的态度,让人很失望,我可以配合你们的调查,但在真相没有找出来之前,我只是嫌疑人,不是罪犯,所以请端正你们的态度!”
“态度?好吧,既然你要讲态度,那我们就跟你讲态度,这里是浦阳,记住,这里是浦阳,南方最繁华的城市,你们这些乡下来的人,根本无法理解它的先进,没有见识的乡下人,到了这里,会惊慌失措,所以你错手杀了人,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乔月听的咋舌,“阁下的推理能力,还真是强,所以你们也可以这样定了一个人的罪,是吗?”
“定罪还不行,正规的司法程序,还是要走一趟,戴上吧!”那人掏出手铐,眼神狂的很,如果不是穿着一身制服,根本想像不出,他这样的人,能成为警察。
乔月看了小四一眼,没有要反抗的意思,但是让她戴手铐,也是万万不能的,“我可以跟你们走,接受你们调查,但是这个,还是算了,我不喜欢。”
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你以为这手铐是你想戴就戴,不想戴就不戴的吗?小姑娘,不要太天真!”
那人不由分说,说要来扣住她的手腕,强行为她戴上手铐。
就在这时,一把枪,抵在那人的脑袋上。
“放开她,否则在你的人开枪之前,我已经打爆了你的脑袋!”小四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眼神凶狠。
“你确定要用一把枪,对抗我的特种队?”
“不确定,但是我更不希望,她被逼迫,做不愿意的事,同时也奉劝你一句,傅向前的结局应该不是你想要的!”
傅聪笑了,笑的阴森森,“我叔哪里是你们的对手,衡江是你们的地盘,但在这里就不同了,浦阳可不是封家说了算,行吧!就当我发发善心,手铐就不用的戴了,跟我们走吧!”
说是不用的戴手铐,可是傅聪仍然命令两个手下,紧紧跟在乔月身后,这样一来,跟押送犯人,根本没什么区别。
乔月临走时,看了小四一眼。
“啪!”房间的灯打开,光线并不好,灯泡的不高。
看看时间,已经快要过两点了。
脱了鞋子,简单洗漱过后,便躺到了床上。
其实很困,但是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
一件件,一桩桩。
宾馆外,阿琨坐在台阶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烟雾缭绕,他的身后,依然放着来时在火车提着的箱子。
此刻,他的身上沾着雨水,台阶上也全是水,箱子跟他一样,泡在泥水里。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变的不重要。
“你还留这里干嘛?想跟她道歉?她不会接受,想继续跟她合作?她更不会接受,已经失去的信任,不会再回来,就像她说的,背叛,就是背叛,再多的理由,再多的借口,总归都是背叛,我想,她说的那些话,包括夺下金钱帮的话,都不是说说而已!”
小四走到他身边,静静的站着。
其实他不需要睡觉,即便几天几夜不睡觉,他依然可以保持清醒的头脑,但是他不希望自己变的太特别。
“她想夺,随她的便,反正原本也不是我的帮派,与其说我是背叛,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真过,何来背叛?不人为己,天诛地灭,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阴险也罢,总之,就这样吧!”阿琨再一次扔掉烟头,脚边已经堆起高高的烟蒂。
阿琨站起来,拖着行李,走进比宾馆,找前台小姐要了一间房。
小四发觉这个人很有意思,嘴上说的好像并不在乎,行动上却又悄悄相反。
难道附近就这一家宾馆吗?
这一晚,所剩的时间并不多。
小四坐在床上发呆,乔月睡的香甜,阿琨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一夜没有合眼。
次日一早,乔月是被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响醒的。
“喂!”摸到电话的时候,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是……
“是我,在那儿怎么样了?”韩应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爸……”乔月推扒拉了两下长发,“挺好的,可能还要过几天才能回去,您不要担心我。”
“我不是担心你,而是提醒你一句,最好现在打个电话给封瑾。”
封瑾?
乔月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全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您都告诉他了?”
“这倒没有,我只告诉他,你去了浦阳,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这已经是我能想出最好的理由,干爹尽力了!”韩应钦揉着太阳穴,语气很是无可奈何。
封瑾那是容易糊弄的人吗?
“啊?您这理由编的,也太牵强了。”乔月感觉眼前一片灰暗,这么蹩脚的理由,也亏他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