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平立马低下头认怂,“大哥!”
“别叫我大哥,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不再是兄弟,你的工作也不要再去了,现在就回家,收拾东西,带着你的一家老小,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唐平大惊失色,“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听到的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总之,我不想再看见你!”唐华坐进自己的车。
唐母早就被送走了,现在留下的,都是他的亲信,这其中并不包括唐平。
唐平眼睁睁看着汽车走远,心彻底凉了。
他满脑子都以为大哥是因为私人恩怨,要赶他走。
唐平现在的职来,油水很足,他哪舍得这个时候离开。
在金钱利益之下,人的眼光很短,短的只看得到眼前的三步范围。
唐家一个人都不舍得离开衡江,隔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事情既然过去了,就让他安静的过去。
反正唐静如已经经济基下葬,封夭的工作在停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恢复了。
上面那位只下了一道命令。
严肃整顿衡江官员的为政之风。
这一道命令,跟封夭着关系不大。
直到查出的命令出来,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项命令,只是针对了唐家,以及树倒猢狲散,却死而不僵的陆家。
任平阳被放出来之后,连个屁也没敢放。
又因为心理负担太重,大病了一场。
更绝的是,那晚被他上的小姐,隔了两个月,跑到他面前,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任平阳吓的差点要去跳楼,可是冷静下来之后,他有了自己的小打算。
他跟老婆结婚十几年,只生了两个女儿,按着老家习俗,没儿子那就是没后,要被人嘲笑,抬不起头。
没儿子,一直是任平阳心里最大的遗憾。
要是这个女人,能给他生个儿子,那可就太好了。
任平阳虽然被母老虎管着,可也不是没有自己板眼的人。
藏个女人,不让母老虎知道,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过前提是,不能让乔月等人捣乱。
所以任平阳在几番权衡之下,不得不完全倒向封瑾这一边。
他倒过来了,理所应当的,就跟卫民和周家成了对立面。
这些都是后话,眼跟前,曹秀芝看乔月的眼神,那绝对是喜欢加崇拜。
“乔月啊,留下来吃饭吧,封夭,去把封麟接回来,他不是最喜欢乔月的吗?”曹秀芝热情的抓着乔月的手,愣是把江惠挤到一边,搞的江惠一头雾水。
这画风变的也太快了吧!
封夭也觉得不对,刚才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院子里还有一股死人味没有散去,母亲怎么想到留乔月吃饭?
不等乔月再说什么,叶溯就将电话挂断,丢到山涧里。
风站在他身后,很愤怒,“你自己不动手也就罢了,为什么要阻止我?上一次任务失败,组织已经很不满了,这一次如果再失败,我们俩就要从顶尖,降到三等,你还会受到惩罚,这些后果,你知道的吧?”
“知道啊!杀手的日子越发的无聊了,你不觉得现在这样,很有意思吗?”叶溯双手插在兜里,无所谓的笑了笑。
他穿着灰色风衣,被荒野的风吹过,鼓着飞起,像是灰色的翅膀,可惜它却永远飞不起来。
额前的发,快要遮住眼睛,那双眼睛,其实很好看。
他不杀人的时候,常常坐在咖啡店里,捧着一本书,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碎发遮住眼睛,也同时遮住了那双有着琉璃般漂亮的眼睛。
风的神情有些谁也不懂的悲伤,“这是你的事,我不干涉,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总站在暗处,这样有什么意思?”
小白已经跑到两人面前,龇着牙,围着他俩转着圈的狂吠。
叶溯蹲下来,“瞧,我说的都是实话,她养的狗,跟她的人一样又凶又狠,却也很聪明,不信你掏枪试试,它一准跑的比什么都快!”
“我倒要看看!”风,不信,从腰间拔出枪。
枪口刚一瞄到小白,小白嗖的躲进草丛,几下就钻不见了。
叶溯笑坏了,蹲在那,笑的不行。
风似乎听到头顶有乌鸦飞过,“走了,再不走,就该被堵这儿了,我听见直升机的声音!”
叶溯站起来,弹了弹风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说,我要是把这狗偷走,怎么样?”
“不怎么样!”风懒得理会他的神经质,转身走进林子里。
他们没有开车,步行走过荒野,来到这儿。
小白又追在他们后面,叫了好一阵。
不过它也没傻到一直追着他俩,一直等到郑宏宇等人赶来。
“小白?”
乔月家的狗也都快成了人尽皆知,毕竟能让乔月养的狗,那能是普通的狗吗?
况且小白长的太特别,全身雪白,有点像摩萨耶,却又不全像。
小白围着郑宏宇转了两圈,又朝着一个地方吼叫。
郑宏宇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知道了,你回家去,要是把你弄丢了,她该找我的麻烦了!”
小白又叫了两声,转身朝着村里跑去。
“这狗真神,要是训练一下,肯定是一条很棒的警犬!”
郑宏宇笑了,“它的脾气跟咱嫂子一个样,谁都甭想训练它,走吧,就算追不到,但还是得追啊!”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旷野,全是农田,山坡,荒地。
找人跟大海捞针,没啥区别。
郑宏宇带着人搜寻叶溯二人的踪迹,另一边,唐父坐在客厅里,一脸的世界末日。
唐静如的尸体被抬走了,要不要埋那是唐家的事。
唐惑也被送上救护车,直接拉到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