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虐待,我也不干,吃过饭,小爷要睡觉!”
“对,不干!”
几个互相给彼此壮胆,统一往回走。
可是拖着包袱没走多远,一脸土色的又跑了回来。
“狗来啦!快跑!”
随着一阵狂吠,只见几只庞大的狼狗,朝他们冲了过来。
这下好了,谁也不用犹豫,撒开蹄子往前跑。
封含玉吓的脸都白了,边跑边哭,慌乱中,下意识的搜寻乔月的身影,总感觉跟她在一起才会安全。
穆雨彤也怕狗,跟封含玉一样,也四处看,试图找到乔月。
林雪白着脸,谁也不管,推开前面挡着人,也跑没影了。
很快男女阵营就比较明显了,女孩子都在后面,跑的慢一点,男生都跑前面去了。
黎氏兄弟俩跑了一阵,又跑了回来。
“你们别怕,军队里养的狼犬有灵性,不会咬人,就是吓唬吓唬人。”黎鸣腼腆的笑,给她们解释。
封含玉哭花了脸,“可它们还是很吓人哪,我都不敢回头,你帮我瞧瞧,它们还在吗?”
面对小姑娘的请求,黎鸣当然是一百个乐意。
“还在呢,不过它们放慢了速度,不是来咬我们的,好像就是为了赶我们离开,这帮人真凶残!”
穆雨彤深表赞同,“太坏了,回头我找人收拾他!”
“哎,乔月哪去了?你们谁看见她了?”封含玉抹了把脸上的泪珠,伸长了脖子。
“我也没瞧见,该不会是跑前面去了吧?”穆雨彤咬着唇,很不高兴,为啥不等等他们呢!
一群乌合之众刚刚跑出军营大门,前脚刚出门,大门就关上了,连个再见都不跟他们说一声。
这些人,说白了,大多还是孩子。
就好像突然被人扔在外面,不知所措,迷茫,就像他们对未来的人生。
“走吧!咱们现在赶去集合地点,应该还来得及,天黑之后,山路就不好走了。”黎勇抬头望了眼郁郁葱葱的山林,心里其实也挺没底的。
高雅兰冷哼,“如果我们不走,就在这里待到天亮,如果不让我们进去,那我们正好可以回家。”
既然出来了,她们就不想再回去。
高雅兰的话,惹来几个小姑娘的附和。
“喂,你们傻站那儿干嘛?为啥还不走?”乔月从另一个方向跑回来,短发衬的脸蛋呆萌可爱,比实际年龄还小。
封含玉跟穆雨彤看见她,立马松了口气,有她在的感觉,叫踏实。
“你跑哪去了,一出来就见不到人。”穆雨彤跟她抱怨,不知不觉看语气像极了撒娇。
封含玉气鼓鼓的瞪她,“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好歹咱们是亲戚,你不能不管我!”
“我探路去了,这不是刚刚回来,对了,想要下山扔同志,得做好心理准备,恐怕得走上一天才能回去,而且中途很多岔路,很容蜴迷路,提前准备好干粮和水,万一死不了,就在山里当野人吧!”
“那……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穆雨彤问她。
“当然是追上大部队,动作还得快点,别让他们把东西拿完了,山里雨水多,要是啥也没落下,就等着淋一夜的雨吧!”
林雪讥笑道:“淋雨又算得了什么,咱们到这儿不就是为了锻炼意志吗?”
看着掉落的黑色长发,乔月捂着心口,眼睛红红的。
封瑾弯下腰,低头在她脸上印了一个吻,“没事,咱们再留。”
男人温柔的时候,声音也是低低的,弄的乔月本来没事,也被搞出事来了。
吸了吸鼻子,接住掉落的长发,绕在手指上,“你替我保存一缕,弄个香囊,回头挂在房间里。”
“嗯!”封瑾的手,穿梭在她的发间。
黑与白,力量与丝滑,强烈的对比,妖娆的令人窒息。
封少剪的很认真,但是剪着剪着,好像有哪个地方不对了。
乔月盯着他的手瞧了半天,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根本不会剪?”
某人居然脸红了,闷声闷声的说了句,“以前没剪过,我以为不难!”
是啊!
的确不难。
一剪子下去,不就搞定了吗?
可事实上,剪了这边,发现另一边短了,要么就是剪的不整齐。
“停!”乔月小手一抬,制止他继续动剪刀,“你再剪下去,就不是娃娃头了,大爷,您高抬贵手吧!”
无视某人难得脸红的样子,果断站起来跑路。
封瑾一手还握着剪刀呢,就那么站着,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长发,耳朵根子也慢慢红了。
乔月飞奔到隔壁,剪发的小战士,瞅着她像被狗啃过的头发,气愤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好好的头发,怎么给弄成这样,真是暴殄天物!”
乔月很想告诉他,这是你们英明神武的团长大人,亲自操刀的结果。
但还是别说了,给某人留点面子吧!
封含玉捧着自己的头发,眼泪汪汪,“我要把它们装起来,谁也别想扔掉。”
她从小到大都是长发,陪伴了她十几年,突然被人无情减掉,能不心疼吗?
穆雨彤给她擦眼泪,安慰她,“你瞧,也不是你一个人短发对不对?我们所有人都是短发,而且你的短发最好看,显得年纪好小,好可爱。”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穆雨彤拍着胸脯保证。
封含玉瞧见乔月已经剪完了,便蹭了过去,“你说呢!”
乔月放下镜子,弹了弹额前短短的留海,看了她几秒钟。
语重心长的叹息,“还凑合吧!跟你的智商成正比!”
“什么……什么意思?”封含玉没听懂,可是说话的人已经走远了。
穆雨彤觉得好尴尬,乔月干嘛要拆她的台呢!小姑娘是要哄的嘛!虽然智商低了。
穆雨彤也跑了,林雪经过封含玉身边,好心的解释,“小妹妹,你被她耍了,她是在说你笨,故意损你呢!”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哎,你怎么骂人,我是好心提醒你,不识好人心!”林雪气结。
“我不才要你好心,我跟她的事,也用不着你管,别以为我眼瞎,刚才站队的时候,你那眼睛往哪看呢?”
从小到大,盯着二哥看的不眨眼的女人多的是,她早习惯了,而且一眼就能分辩,什么是单纯的敬仰,什么是深刻的爱慕。
林雪气的发抖,“眼睛长在我身上,我爱往哪看,就往哪看,用不着跟你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