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先听我慢慢说,您的教养,应该不至喜欢打断别人说话吧?哦,我忘了,您是领导,官大一级压死人嘛!”
“前面说到我这样的人,肯定不入您几位的眼,但事实的确是如此,这两位身在其中的女同志,应该最清楚,恶魔之所以能成为恶魔,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做一两件事,摆几造型,说几句脏话,就能被称做恶魔,您看看她们两个,从哪能看出是坏人呢?”
“说白了,这叫物尽其用,我这样的人,就像一张白纸,想在耻面画什么,都是有可能的,至于她们,已经定型了,除非把先前埋入骨子里的东西全部剔除干净,那样的话,也许还有点可能。”
“当然了,在您看来,这事不用着急嘛,急什么呢?从长计议,慢慢商议,得想个万全的办法,再向上汇报,等等,别着急,反正她们在您这样的人眼里,只是别人而已!”
“您也别生气,别恼火,要不改天再遇到这样的案子,您亲自上阵,肯定能做到万无一失,既抓住了犯人,还能一点岔子都不出,因为您是领导嘛,咱们这些人不都得听领导的话吗?哦,提醒您一句要是真的打算参加任务,记得要穿好防弹衣,我们长着眼,可是子弹不长眼哪!”
乔月说的够客气的了,还是看在封瑾的面子上,不想他太为难,否则早他妈指着鼻子骂了!
一帮子马后炮,成天坐在办公室里,好事不干,就想着怎么搞掉下面的人,谁让他们总是立功,在百姓面前形象太好,让他们这些人的脸没地搁。
又显示不出他们的重要性,总得找找存在感,给他们找点麻烦。
任平阳听到最后,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他真没想到,这个看似无害,又安安静静的小丫头。
说起话来,会是这般犀利,简直能把人气疯了。
卫民看待乔月的目光深了许多,看来他料的不错,小丫头不简单啊!
而且从封瑾对她亲密举止来看,两人的感情应该很不错。
任平阳根本不接封瑾的话,将矛头对准乔月,言词犀利,字字如利剑,眼神也越发的逼人。
郑宏宇一直站在旁边,听到这位长官质问的话,心里憋着一口气,“这件事,我来解释,当时是我执意要去找她帮忙,与她无关,事急从权,当时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考虑您说的那些,但是我相信她的能力,也相信只有她能做到!”
“你相信?呵!好一个你相信,”任平阳的笑容里带了几分嘲讽。
封瑾眼中厉色越来越重,身上散发的冷气又让室温降了好几度,“此次行动我是总指挥,我承担所有的责任,这件事我会亲自向我的上级反应,该怎么处罚,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任主任操心了,毕竟你也不是我的直接领导!”
“封瑾!”任平阳突然拍桌子,“你是老郝的人不假,但你也别忘了,你们不是军阀,衡江这边也不是他的一言堂!”
卫民拍拍他的肩,劝道:“有话好好说,你怎么又急上了,来之前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说你曾经也是衡江这边的人,跟封瑾还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今天咱们就事论事,把事情说清了,该奖的奖,该罚的罚,多大点事,别把关系搞坏了。”
乔月不由的对这位长官另眼相看,瞧这话说的,多有艺术。
傅向前也赶紧道:“还是卫秘书说的对,咱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都想把事情办好,封瑾这回的功劳那是最大的,这位小姑娘也是功不可没,我听说你开着车,要跟敌人同归于尽,这份勇气实在值得人钦佩!”
乔月嘴角抽了抽,她什么时候想过要跟人家同归于尽了?
这顶帽子,她可不要戴。
经过这两人的调和,任平阳的火气明显小了下去,不过他那表情还是不怎么好,“话虽这么说,但有些问题还是要搞搞清楚,封瑾你也不要有什么情绪,我们就事论事,她来参加行动,的确不合规定,这件事恐怕不那么好处理吧!”
乔月按住封瑾的手,笑盈盈的目光,盯着任平阳,“您说的话,都很有道理……”
才说了一句,她便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