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少慢慢张开五指,松开了她,看见她的腕上似乎被捏青了,临了又给她揉了揉。
乔月嘴角抽搐,对这家伙的举动无语了。
难道他不知道女人的皮肤跟男人是不一样的吗?
乔月拉上洗手间的门,站在镜子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一天过的,真可谓是惊心动魄。
在水里的一刻,她还是挺害怕的,无关乎胆量,这是本能反应。
往脸上抄了些凉水,感觉脖子有点疼,对着镜子看了看,原来是一道长长的划痕,大概是被树枝划到的。
封瑾在外面脱了上衣,随手扔在地上,光着上身,站在窗前沉思。
今天他的确是冲动了,冲动的有些丧失理智。
如果不是顾及车上的乔月,他有办法抓住二人。
正是因为有了顾忌,有了恐惧,才让他迟迟没有动手,以至于让这疯丫头开着车冲进河里。
他错估是乔月的胆大程度,本以为她只是要飙车,再紧急刹车,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他一样可以控制场面。
当车子落入水中之时,一切就已经失控。
他当然知道在河水中打捞尸体的难度,可事已至此,他不能让巴头逃走。
这件事他会写检讨,担下这个责任。
乔月洗的很快,十分钟左右,便披着还在滴水的长发出来了。
看见站在窗前的封瑾,她莫名的有种做错事感觉,但是要让她认错,也是万万不能的。
本来就是他们找的自己,行动之前也跟他们强调过。
一旦行动开始,她要有绝对的自主权利。
虽然后面出了乱子,但行动整体不是成功的吗?
唉!这帮兵蛋子,真是纠结死了。
所以她才不进军营,去当什么军人,不被训练累死,也得被管死。
封瑾听见开门的声音,当然知道她出来了,回身见她头发还湿着,“怎么不拿毛巾擦一下,别动!”
封瑾手中的枪,并没有丝毫犹豫,上膛开枪,子弹穿过空气,命中巴头的后脑勺。
只见他在水面上扑腾了两下,很快便沉了下去。
封瑾转身把枪扔给后面追来的猴子,冷声说了句,“找人到下游打捞尸体,回兰城指挥部!”
猴子捧着枪,一脸的生死可恋,这可怎么捞啊?
随后跟来的车辆上,下来的好多人,本想询问封瑾具体情况,但是他鸟都没鸟,直接拖着浑身湿透的乔月,坐上车子,开车离开。
董嘉年跑到猴子跟前,因为赶路太急,形象有点狼狈,“他怎么走了?巴头哪去了?”
猴子抱着枪,看茫茫水面,唉声叹气,“刚才还在这儿,不过现在应该在那,也可能在那那那……”
“不对啊,这里有车轮印,该不会……”一想有这个可能,董嘉年头皮都麻了,这要怎么捞?他们上哪搞设备去?
猴子摇摇头,“你别问我,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小爷要回去洗澡睡一觉,唉,老大只顾着他媳妇,也不说载我一程!”
董嘉年站在岸边,头发都要被挠秃了。
怎么办?
能怎么办?再艰难也得捞啊!
跟同来的几个队长商量,开始调集人手,只能在下游河道最窄的地方,设拦截网,这是用最笨的办法,不然还能怎么办?
乔月裹了裹湿透的衣服,往旁边让了让,尽量跟他拉开距离。
哇!好冷的冷气制造者,搞的她都要感冒了。
封瑾地始终沉着脸,眼睛直视着前方,双手握紧方向盘,身姿坐的笔直。
他在压抑怒气,瞧瞧他手背突起的青筋就知道了。
他不说话,乔月当然也不会吭声。
车子驶上大路,她便开始走神了。
有一点他觉得很奇怪,上车的时候,这人手上不是戴了手铐吗?
到底他是什么时候解下手铐的呢?
封瑾车子开的很快,十几分钟之后,车子停在原先乔月住的宾馆。
房间还没有退,他直接拖着乔月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