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封瑾的掌控,完全放飞自我的臭丫头,简直无法无天。
对啊!要是封瑾在这儿,他会怎么办?
穆白一边忍着胃里的翻腾,一边仇恨的盯着乔月的后脑勺,偶尔一抬眼,车子前方的状况,吓的他心脏病都快犯了。
李明的情况只比他好了那么一点点,虽然没被撞的头破血流,但是他真的快吐了,而且他坐在前面,看的情况更惊险,心脏都快受不不了,不行了,他要犯心脏病了。
不管这两个男人怎样,乔月自认为开的很稳当,一路上很太平啊!
两个小时之后,车子开进兰市,刚过十二点,夜还很长。
“我们住在哪?”乔月终于放慢了速度,问了有一会,发现没人理她,转头一看,车里的两个男人面如菜色,快屎了……
“喂,你们不是要吐吧?等着,我把车子停到路边,你们可千万别吐在车上!”
两个男人都不理她,憋着,努力的憋着,眼睛全都直视着前方。
车子刚一停稳,两人飞快的打开车门,跑到路边,什么也不管了,吐他个昏天黑地。
就连穆白这个洁癖货,也顾不得脏了,他现在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乔月也下了车,一身火辣的装扮,在黑夜里看来,更加让人心痒难耐。
她靠着车门,点燃一根烟,漫不经心的抽着,一双美目,扫过四周的街景。
在这里,她是林薇,那个心狠手辣的林薇。
几个玩夜市的小年青,从车子里旁路过,看见乔月时,四双狼眼蹭蹭的放着光。
吹口哨,最低级的撩妹手段,隔着一条马路,有贼心却没什么贼胆。
见乔月一直在抽烟,不打算理他们,再瞧路边那两个还在吐的男人,好像没什么战斗力。
兰市本来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大晚上不回家,在外游荡的人,多半都是出来混的。
经常可以看见夜间斗殴,哪怕强jian,绑架,都是司空见惯。
再一看乔月的打扮,几人心痒难耐,胆子渐渐的大了。
几人越过马路,嬉皮笑脸的走过来,“妹妹,一个人吗?还有车子,要不要晚上跟我们去玩?我这儿有好东西。”
领头的小黄毛,从口袋里献宝似的掏出一个袋子。
乔月用手指夹着烟,身子慵懒的靠在车门边,眯着眼,瞧着他手的袋子,“好东西?什么好东西?”
小黄毛嘿嘿一笑,“你跟我们走就知道了,能让你上天的好东西,妹妹这们漂亮,今晚我们请你。”
另外几个人,放肆的眼睛,不停的在乔月全身上下徘徊。
乔月又吸了一口烟,扔掉烟头踩灭,“但是我嫌你们几个长的太丑,太恶心,像一群垃圾,我看了倒胃口,为了身心健康,还是免了吧!”
小黄毛脸色一变,脸上的笑容瞬间变的阴沉,“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你穿成这样,还不是出来卖的,装他妈什么清高!”
穆白掏出手帕,淡定的擦嘴巴,不远处的争执他看见了,可是他完全无动于衷。
汽车上,乔月坐在后面,脸庞隐在黑暗之中,偶尔有车灯掠过,才能看清她冷漠的脸。
加上穆白,车上一共有三个人,司机是中间的联络人,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跟警方有交易。
他一直透过后视镜,不停的瞅着后面的女人。
警方要派卧底这事,他是知道的,以为又是一个女警。
其实他也劝过,卧底这事,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来。
有些做了多年卧底的人,再回到原来的工作单位,已经完全无适应,因为他们长久以来浸透到骨子里的东西,不是说扔就能扔掉。
更有叛变的,逃离的。
龙啸喜欢女人,他身边的女人很多,有情妇也有单纯的手下。
跟内地的交易,他偏爱让女人执行。
兰城那边的渗透,警方也采用了女人,可惜效果不理想,因为那边有一个眼毒的家伙,据他估计,那人有可能是退伍军人,所以对这些卧底的套路,了如指掌。
“明子,你在看什么?”乔月的声音从后面冷幽幽的飘来,足够让人心肝颤抖。
“没……没看什么,你还好吧?”他是想问乔月会不会紧张,先前乔月对林薇的时候,他是全程观看,这个女人下手比林薇还狠,真怀疑她是不是警察。
乔月的唇角角微微勾起,“你叫我什么?”
“微……薇姐,我该死,我真该死,刚才一紧张,话都说错了,您别见怪,大约后半夜我们就能到兰城,要不您先休息一下?”李明被她的眼神烫到,这个女人的眼神太锐利,像刀子一样,扎的他浑身疼。
穆白曲起一支胳膊,眼睛一直看着外面,对车里的两个人对话不闻不问。
乔月的嘴角慢慢放了下去,“是不是这条大路一直走下去?待会咱俩换换,我来开,要比预计的时间,提早到达兰城。”
“提早?可是……”李明刚要质疑,一抬眼,对上乔月没有半点温度的眼睛,吓的他滚到嘴边的话,又滚了回去,“是,您说几点就几点。”
“你明白就好,出了衡江市,就得听我的,这一点,你要明白,阿木,我说的对吗?”乔月身子往旁边斜了斜,身子也微微侧过去,手指慢慢摸上穆白的下巴,有点色。
资料上说,林薇跟这个阿木关系不一般,阿木进这一行,还是林薇的拉拢,也是一个村出来的,关系自然很亲近。
至于这亲近后面,究竟是什么,恐怕就只有林薇清楚了。
穆白此时的打扮,刻意模仿之前的阿木。
宽大的黑边眼镜,遮住了半张脸。
头发很长,挡住了眼睛,身形淡薄,这一点,跟穆白倒是没差。
男人的下巴,即便胡子刮的再干净,也带着点刺刺的感觉。
乔月恶劣的往上摸,摸到他的脸,干净细腻。
操!
一个男人的皮肤在保养的这么好干什么!
穆白忍着,死死的忍着,忍着不去打掉她的手。
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