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乔月先走了,临走前叮嘱哥哥,让他记着把菜碟都还了回去,再不济,也不占人这种便宜。
吴春根拉着乔阳,又跟讨论了盘灶的事,怎么盘,通风口放在哪。
乔阳给他的建议,是用泥巴塑一个烟囱,再用铁皮扎一个长筒,让烟可以飘的更高,这样就不容易熏着人。
一个土灶,上面架锅,侧面开个洞,添柴火,傍晚的时候,可以拿来当炒锅。
不过这一个灶,显然是不够。
两人又商量着,在店铺后门外边,再盘一个小灶,原来的太旧,烧火总能炝死个人,说到盘灶的手艺,还是他们自己的手艺最好。
乔阳肯定要参与进来,即便吴春根一个人也能搞定,可大家不是同乡吗?
既然是同乡,互相帮衬着,也是应该的。
乔月回去考试,刚一走到学校门口,就见萧文轩依旧如清晨阳光一般的站在那。
之所以说他像清晨的阳光,还不是人家这清纯的范儿,校园清新小男生,偏偏这位清新小帅哥,现在一门心思都在乔月身上。
疼在谁身上谁知道,他妈的真要人命,好像整个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
乔月还不忘招呼赵梅跟吴春根一块过来吃饭,好好的一顿饭,也都是好菜,不能因为他们扫了兴。
给他装下巴的时候,乔月还有点恶心,早知道卸其他地方就好了,卸下巴干嘛。
送走了一帮子小混混,吴春根才敢端着碗,坐下来吃饭,但是看乔月的眼神,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赵梅一边喂着孩子,一边打量着乔月,心惊归心惊,但还是要劝两句,“乔月,以后还是少跟人打架,这帮人不能惹,万一以后报复你可咋办?”
吴春根却有着另一件更好奇的事,“你跟派出所的人认识?”
乔月蹲在毛毛跟前,逗着小丫头,“认识,但是不熟,抓坏人是他们的职责,就算没有我在这儿,他们也会管到底,事关责任心,拿着工资,也不能吃闲饭是不?”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咱们毕竟只是平民小老百姓,哪里敢质问当官的人,今天来的那帮人都是泼皮无赖,像打不死的苍蝇,恶心人又讨人厌恶,这两天愁的我夜里睡不着,想着要是再这么被他们威胁着,生意真的做不下去,也只有收拾东西回家种田了。”
吴春根低着头,再好的菜到了嘴里,也暗然无味。
如果这个时候收拾东西回家,那得多丢人,出来的时候昂首挺胸,本以为能干一番事业,再不济也能养家糊口,可事实却是残酷的,做生意哪有那么简单,挣钱也没那么容易。
乔月蹲在那若有所思,看了看他们家店面的左右两边,“我看你们这儿人来人往的,客流也不少,怎么会没有生意?是你们东西做的不好吃,还是价钱定贵了?你们早上晚上都做了些什么吃的?”
提到正儿八经的事,吴春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想早上做包子的,赵梅做包子的手艺那是没的说,但是做包子还得置办笼屉跟蒸炉,还得烧炭,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我们就想着,还是做面条,也只有做肉丝,或者鸡汤的,牛肉太贵,咱根本买不起,晚上也差不多,往后肯定变着花样,但是现在真的没那个心力。”